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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人性阴暗面较多的是哪些职业?(接触人性阴暗面较多的是哪些职业知乎)

来源:货拉客微商 热度: 时间:2024-04-26 19:04:01
接触人性阴暗面较多的是哪些职业?在我不长的刑警生涯里,接触的大部分嫌疑人都是初中以下文化程度,作奸犯科的什么都有。我已经见过了以下的事件:办的第一起案件就是两个30岁的男子和一名15岁、一名13岁的女孩坐在房间里吸毒。厕所里留着几个套套。组织十几名14岁左右的幼女卖淫。80戴套,100不戴套。脚踏好几条船玩女初中生高中生,还暗示她们卖淫赚钱。小三投毒,一尸两命。母杀子。子告父。侄砍叔。各种为了利益或者纠纷不择手段。某省级纸媒的领导家中被盗,物品价值上千万。后来一周内破案并追回物品。还有些不能说的。不能再说多了。绝大部分警察不是坏人,但也不是好人。那点儿工资完全不够养太多的浩然正气,但能基本保障小康状态的生存(虽然民警都没时间过)。现在监督越来越严格,所以也不太会去占小便宜,但是大诱惑就不一定了。力所能及的善举会做一些。工作时间长的,多多少少都有心血管疾病。警察大多数不过是穿着警服的普通人,平常的体能训练和警务技能学习约等于零,长期加班通宵作息不规律,80%以上男性民警内分泌失调,除非是武警和特警,否则不要想象工作五年以上的民警身体素质有多好。偶尔还会有私车公用,民警贴钱工作的情况。抓捕只靠警服作为威慑,不带枪是常事,遇到突发状况全靠经验。典型都千篇一律,看不到对个体本身的尊重。严重脱离于实际,按照典型的标准走,等着40岁前过劳死吧。每个见到你的人,无论是嫌疑人还是被害人,往往都有很重的负面情绪。前者你要审讯他们,带着一身的威严和怒气,像一个炸药包。后者你要开解他们,特别唠叨的就抱怨不止,像一个垃圾桶。禁止任何转载,包括微博、货源通媒体分享。分享至微博的,我会循着回来把你拉黑。待我过段时间辞职后,再取消匿名。update:我家内外三代,出了3名警察,2名军人。我从警不久,但我看到的全是真实情况。如果你觉得我是在扯淡的,我建议你拿给你在公安系统工作的朋友看看,看看他们怎么说。2017.3.17 一年多前辞职了,不想取匿,就酱。作为一个条子,这种回答不匿名都不行了是交警按理说交警跟派出所的民警比,见识的丑恶也少一些。但是真相是:差不多!讲几个故事吧。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上街扣摩托,扣到了一个老汉,业内有个说法叫扣车不理两类人:女人和老人。我看老汉可怜,我说大爷,您这么大年纪还要跑摩的太辛苦了,你配合一下。我们不处罚你了。老头刚开始答应的好好的,回了单位就开始胡交代,说我打他。他要看病。其实我知道他就是想不被处罚,后来我们谁也不理他,老头又开始威胁我,说他儿子在监狱里,出来要杀我全家。很难想象一个7旬老人说出这种话。最后我还是给内勤说少罚一点。老人处理完了,还叫嚣着以后见我一次打我一次。经过这件事,我才体会到,有些人的恶是恶到骨子里的。换个话题什么时候真的见到人类最原始的状态?喝酒么。查酒驾的时候,有人遍吐遍下跪求放过,还有人要给中央打电话。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我感觉喝完酒得人被查住后是最没有的底线的。手机不方便先说这些吧补充,想不到匿名回答却成了条子我货源通最多的赞其实好多时候,我都是把这些故事当作笑话分享给大家。我觉得针对这个问题,说警察接触的阴暗最多是因为职业特点。入警的是侯总被教育要关爱弱势群体,可是当你参加工作后,你的经历和你出于保护自己的要求告诉你。有些人看起来可怜可是你永远不知道他们有怎样的内心。最可怕的是人心!答主当交警的经历过于丰富,被上百人围过,被酒驾司机打过(当然答主也打回去),被三轮车托行过。这个社会上的有些人真的如此,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为了逃避执法愿意使出多么阴险的方法。ps,答主执法绝对没问题,而且很少和人吵架,就这样答主也曾经被一群渣土车司机围攻过。所以,接触的无所谓阴暗,干这行能看到人心。来补充一下,保险公司理赔。说一个经历过的真实案例吧。一个20多岁的女客户,跳楼自杀,家属申请理赔。因为客户自杀距离投保不满两年,按条款应该是拒赔的。结果事件的发展远不止这么简单。这个女孩身世坎坷,出生于潮汕地区某农村,家里重男轻女,将她送给姨妈家抚养。养父养母对她也很不好,经常打骂,上了高中之后就不再管她。后来她好不容易捱到大学毕业,找了一份工作,并且与一同事开始恋爱,结果不久之后发现同事原来是有家室的。她与同事分手、辞职,并换了一个城市生活。正当一切开始步入正轨的时候,她认识了我们公司的这个寿险业务员(该业务员非常高帅,并且家里是做生意的,条件还不错),与之恋爱,恋爱期间在这个业务员处投了保。没想到这个业务员也是有家室的,她不舍得分手,就成了小三。事发那晚,她打电话给业务员要他过来陪伴,业务员以家里不方便为由拒绝了。她想不开,就跳了楼。她身故之后,原本与她几乎没有联系的生父生母、养父养母都跑过来争理赔金。并从老家雇了一辆小巴,拉了满满一车壮丁聚集在公司楼下,声称如果拒赔的话就把公司砸烂。期间生父母和养父母因为谁应该拿到钱的问题还起了内杠,在会议室里大打出手。生、养父母及所有的亲戚没人去料理女孩的后事,后续的一切都是女孩生前的情人——那个业务员去处理的。最后的结果,考虑到业务员与客户有情人关系,并且业务员对客户的自杀负有一定责任,为了不影响公司声誉,通融进行了部分赔付。亲戚们拿到钱一哄而散。那个业务员在案件调查期间几近崩溃,但一段时间后也继续原来的正常生活了。想想这个女孩的一生真是可怜,生前不管是从父母、亲人还是男友处都没有得到完整的爱,死后也没有亲人去真正地哀悼她、怀念她。甚至不知道她生命中这些人会不会想起她。前面有人用英语提到说学生也是个接触阴暗的职业,我觉得比较赞同。你们都爱听故事,那我也讲讲故事。都是真的,所以匿了。我是个女生,曾经就读于一所重点小学。其实小学这玩意,哪有什么重点不重点,所有的小学都是一个样。但有些家长为了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非要花钱,把孩子送进所谓的重点小学,只因为传说中“能上好初中”。我就是家里人花了五千块送进这所小学的。我在小学里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很讨各个老师的喜欢。但我有个缺点,就是唱歌跑调,很难听,音乐课要求全班吹笛子,我笛子也吹不好。于是我在音乐课上经常被罚站。那时候班里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从小学钢琴,声乐很好,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喜欢她。每次课间她都会模高档我唱歌,很跑调的那种,然后率领一帮人指着我笑。后来发展到我被所有人排挤,我曾经被强壮的男生按在沙坑里打,眼镜盒被人踩坏,自习课有人用拳头使劲打我,我跑去告诉老师某人欺负我,结果某人在办公室里说,我没打她,是她说谎诬陷我,身上的伤是她体活课的时候自己摔的。然后老师竟然信了他,不信我,还找了我家长,说你是个好孩子,怎么能学会撒谎诬陷别人呢。回家以后我妈打了我一顿,把我脸抓掉了一块肉,到现在我依然脸上有个疤。从那以后,我妈开始再也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失去了亲情的庇护。后来我因为成绩好,经历了好几场严格筛选,考进了全市最好的初中。这所学校秉持的宗旨就是,我只抓学习成绩,只抓名校升学率,别的我什么也不管。我一直坚信智商高的人情商肯定特别低,就因为我在初中,也收到了欺负。练习册被扔进水盆啊,作业本被踩泥脚印啊,把我的外套塞进垃圾桶啊,或者把笔袋从楼上扔下去,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甚至有次考试,让坐最后一排的人从后往前收卷子,结果我的卷子在交到老师办公室之前,被别人偷偷抽出去扔掉了。初二左右,大家前前后后都进入了青春期,有些男生会躲在厕所打飞机,然后把沾着精液的卫生纸塞在我书包里。初三的时候还有人趁我去交作业离开教室的时候翻我书包,把我带来的卫生巾打开贴在桌面上。每个老师都知道这些事情,但是没有老师会去管,因为都知道管不住。最开始欺负我的时候还能管一管,后来发现怎么管还是会有人欺负我,就干脆不管了。有一次我去班主任办公室问一道题,她是教数学的,刚走到门口,听见里面在聊天,班主任说,XX都已经被欺负成这样了,我出手去管也没有意义,不如就这样让其他同学调节一下心情也是挺好的,人总要有牺牲精神的,等XX长大以后就懂了,个人牺牲在集体里是很必要的。然后我转身就走了,从此再也不学数学,成绩一落千丈,并且性格也变得非常阴暗,厌食,暴戾,在家里经常摔东西,还写过“我要杀了某人”这样的日记。可是中考其实很简单,就算再不学,我也是在中考中拿到了非常好的成绩,但我在填志愿的时候,填了一所很一般的高中,虽然也是省重点,但教学质量和分数线远远低于本地几所名校。于是我以高出分数线30分的情况下,被那所一般的高中录取了。这所一般高中的学生,我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学力的差距,但在这里至少我感到了被尊重。高中里我的成绩依然很好,但好成绩换来的不是嫉妒,而是很正常的羡慕,同学们会在我面前说“我下次考试一定超过你”,但绝对不会做出偷偷把我练习册撕掉几页之类的事情。从来没有人翻我书包,没有人对我泼水,没有人撕我的卷子,也没人在我课桌上贴卫生巾——这些别人看来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简直受宠若惊。但是当时班里有一个男生,看起来似乎家境不太好的样子,总是黑乎乎的有怪味,而且不爱说话。班里另一些人就经常对这个男生冷嘲热讽,虽然没有具体的动手,但有很多话都很刺耳。而那时候的班主任知道了这个现象,于是有一次体活课的时候,把所有经常嘲讽那个男生的十几个学生全都召集起来,批评了一顿,具体怎么批评的我不清楚,不过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嘲讽。微博上有一段时间曾经轰轰烈烈讨论过校园霸凌相关的问题,我觉得这个问题是当今社会一大普遍的现象,它甚至存在于每个人的身边。我认为导致这样的现象发生,老师有很大责任。如果一个老师不能正确地指引学生的人格发展,甚至说出“牺牲一个成全大家”这样的话,我觉得这样的人,根本不配称为老师。所以我高中毕业以后经常回学校看望老师,而我从来都没有回去看望过我的初中老师,在我心里,我是非常憎恨她的。我在大学里读的也是师范类专业,我希望毕业以后能够回到学校里,当一名人民教师,我不敢说别人怎样,但我希望从我这里走出的学生,都是人格健康的,积极向上的,我发誓我绝不会教育出如此阴暗的学生。虽然我在学校里经历了这么多的残忍待遇,但我还是感谢我的高中,给了我光明,让我的人格没能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我希望当今社会的教师,无论是幼教,小学教育,中等教育,还是高校教师,都能够在授业解惑以外,将目光投向到学生们的人格上面,如果没有一个好的人格,学习成绩什么的都是空谈。

原答案:

本人女,卖苦力的,上海,油漆工,长期跟老板后面做,偶尔和老公一起接家装做。

1,几年前做过一户人家,三个月,年前交房。完工后,不给钱,6000块,对上海人来说小意思,可就是不给。要了一个月,直接说“不给了”。过年时,打电话过去,“去你妈逼”!

2,帮一个妈妈装修儿子的婚房,装修的时候各种夸我手艺好,还说以后我儿子(曾经和她提过我儿子,普通一本)工作他帮忙,平常看房子进度的时候会打包一些菜给我,挺感激的。然而,房子装修完的那一刻,晚上交钥匙,因为还有一些保洁要做,弄得比较晚,我就打算在房子里阳台将就住一晚。被痛骂“滚蛋”,怎么说都不行。凌晨三点开车回到出租屋。后来房子装修遇到问题,你打爆我的手机我都不帮你修补。

3,工友几乎都是男的,我一女的很少见。工友的媳妇几乎都是在家务农的,工资远低于我。工友各种嫉妒,戳爆轮胎,让我做各种最脏最差的活,各种整我。代班的领导也各种整我,以至于后来一些工友当着我的面我——我就是看不下去,你一女的,竟然也和我们拿一样的工资!!!我回答:去你妈逼,老板的活我哪一样干的少了。(本人自尊心很强,但出门在外一直忍着,非常受不了这种气)

4,每次回家,老家村子里的邻居们都说我们夫妻两每年能赚几百万回来,冷嘲热讽。我妈生病,我让我姐去照顾,打钱买补品都做到了。村子里人“老丁家的姑娘不孝顺,妈妈生病了她人也见鬼去了。”邻居过年的时候也找借口来吵架,就是不让你舒服。

5,我也嫉妒过别人,我儿子相当于留守儿童,爷爷奶奶只管大伯家的孩子,儿子一个人努力学习上了一个一本,在和我一起的工友里,能上大学的已经不错了,一本的非常少。过年的时候从来不看望爷爷奶奶,包括孩子他爸也不去,偏心偏到了下一代,真的说不过去。

儿子是我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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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8日更新:

本来是随便写的,也是出于心中的怨气,因此记录了几件事,想发泄一下心中无法排遣的怨气。 我再作几点补充: 本文不针对任何人,只是说有人的地方再所难免会产生利益冲突,即便是在我的老家农村,人心也变了。你过得好,一定会有人嫉妒你。 我儿子和我打过一个比方,满瓶不动半瓶摇,没有实力的人往往越喜欢整人,而不是想着提升自己。因此,面对那些再整我的人,我的心态能稍微调解得很好了,说完全不放在心上是假的,但是真的想开了。 我是一个不懂太多知识的人,农村人,只能靠体力吃饭,但靠的是双手,干得踏踏实实,面对再多的人心险恶,总还是用善良去面对。但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我也明白了:有的人,必须要放弃尊严来服从他的命令;也有些人要用双倍的武力才能让他稍微安稳点。 希望看到的孩子们都能好好学习,用大脑吃饭最好了。打工太辛苦了,打工的女人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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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9日更新:

回答此网友话:

首先非常赞同你说的这句话,但有些情况没写出来,请大家给我提提建议。

有一种爷爷奶奶是在你怀孕时不给你做任何饭菜,并恶语相告,好吃懒做。

有一种爷爷奶奶是让自己的儿子打儿媳妇,是将小儿子所有的财产都要转移给大儿子。

有一种爷爷奶奶是看见襁褓中的孙子大声哭闹,会说出“你哭什么,你咋不死了呢”,那一年我从苏州打工归来,看见摇篮里那个快断气、傻傻的盯着我们看、整个摇篮都是屎尿的孩子时,我不敢相信那是我的儿子。

有一种爷爷奶奶,是会挑拨大儿子、女婿之间来斗你。

有一种爷爷奶奶,去小学接两个孙子,只接了大孙子,回来后说没看见小孙子,忘了。

你们一定想知道原因,只因为我的原生家庭太穷,我的老公太懦弱。

你们知道为什么农村的孩子大部分都很敏感吗?因为内伤,因为心底里那难得的温暖。

穷,可以吓退几乎所有人。你们真的经历过那种吃不上一口饭、那种被人指着脸嘲笑的场景吗?

我见过的城里人,我打工的大厦里的白领们,温文尔雅,漂亮高挑,真好。

这辈子让我感激不尽的我的父母,我的姐姐。

一辈子的农村人,任何困难都会帮我。那些年,想着办法让我回娘家去吃饭,想着办法给我捎东西,我的儿子,几乎就是被外公外婆带大的。

一辈子的老实人,不会真的很受人尊敬,但我们大家是真的喜欢他们。

曾经伤害你到极致的人,曾令你留下了一些长期难愈的妇科疾病的人,他们老了,没有年轻时的凶声恶煞了,反而头发花白,显得苍老起来,是否要原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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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此网友:

我说话冲动了,我的意思是:我做的房子的这几家人至少看起来家境殷实,到现在我都想不通为什么不给钱?

这当然不是缺不缺钱、又不有钱的问题,而是道德问题,为别人的劳动、为自己的房子买单的问题。

我们被人瞧不起的封建迷信从业者,也见到过很多人性的阴暗面。

1、

之前四处云游,接触到了很多民间的老法师(或者称为巫师),我们暂且不论这些东西到底是不是封建迷信,就说人性。

我在西南某地遇到了一位老法师,七十多岁还精神矍铄,看眉眼慈眉善目。知道我是道士后主动跟我聊了很多,还请我去他家里喝两杯茶。老人家有不少晚清和民国的古籍,经过他同意后我随手翻看着,外面有个人正好来找老法师做事。两个人在屋里说了半天,因为方言口音很重我只听懂个大概,好像是有人要害人,请老法师帮帮忙。老法师问了问基本的信息,把那人打发走后,我问老法师是怎么回事。

老法师告诉我:那人要请他害个人。

我以为我听错了,又问了一次,老法师说:用法杀个人嘛!

老人家笑着说出口,语气云淡风轻。

我问:因为什么要害人?

老法师:抢家产嘛,老人刚死,就两个孩子,老大要是死了,老二就能拿到所有的钱。

我:他父母很有钱吗,能拿到多少家产?

老法师:二十几万吧。

我:那能给你多少钱?

老法师:我做这事贵一点,要500块。

我问老法师,这边做这种事的人多吗?

老法师抽着烟喝着茶,慢悠悠的告诉我:我们这边的人找法师基本都是做这事。

且不论能不能真的害死,一条人命价值500,这已经很让我懵逼了。我想报警,但警察能信我的“鬼话”?

2、

有个女孩通过货源通加我微信,问我让人流产会不会遭报应。在我几番追问下她告诉我,她是做小三的,本来让男人跟原配离婚娶她,但忽然发现原配怀孕了,所以她打算想个办法让原配流产。

我回她:用不着报应,我分分钟报警。

她又问:道长你有没有什么法术能让人流产?

我:我有好多法术专治小三,你要不试试?

她:我CNM!

然后拉黑我。

3、

诸如此类毁三观的事情非常多,已经变成日常了。

算命先生骗财骗色,风水大师睡了土豪的老婆,小道士睡了女信士还要说人家胸小,老和尚嫖娼不爱戴套。

“封建迷信”这圈子是人性最差的圈子,从业者人渣多,要面对的人渣更多。

所以在这个社会,没什么宗教信仰,不信鬼神,其实挺好的。

https://www.hg-daigou.com/video/1018460251674222592

这是一串沉重的数字:

在中国,遭受不同程度性侵的儿童比例,

女童约占9.5%,男童则占8%,

总数预估有2500万之多!

这是中国农业大学教授方向明,

递交给世界卫生组织一份报告中

触目惊心的数据。

这其中,有几个不容忽视的现象:

被性侵儿童的年龄越来越小,

甚至有几个月大的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而在2014年全年曝光的儿童性侵案中,

熟人作案的比例高得吓人——87%!

儿童被性侵的现状到底有多惊人?

我们该如何保护我们的孩子?

点击视频,四位女童保护公益组织的核心成员,告诉你更多震撼故事。

左起:

孙雪梅,女童保护发起人之一,凤凰网公益频道主编

权敬,女童保护发起人之一,《慈善公益报》记者

徐豪,女童保护管委会委员,《中国经济周刊》记者

丁霞,女童保护联合发起人,前中国科技网记者

我叫孙雪梅,今年31岁。女童保护公益组织的负责人。

2013年5月份,媒体曝光了一起发生在海南万宁的儿童性侵案。有一个校长带着6名小学生开房,还有一个公务人员参加,当时引起了社会很大的反响。更触目惊心的是在接下来的20天,一共曝光了8起性侵女童的案件。

我们一些记者在群里聊起这件事情,非常愤怒。除了曝光这些案件外,我们觉得必须做点什么。

2013年,我和百名女记者联合发起了女童保护公益组织。到2017年2月,已有2000多名讲师在28个省份,为140多万儿童、30多万家长讲授了儿童防性侵课程。但这个数字,对于中国2亿多儿童而言,还远远不够。

我现在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当妈妈以后,那种急迫感会更强,怕自己的孩子受伤害。女童保护到今年已经4年了。2014年,我生完大女儿,有一点抑郁的情绪,有了放弃做公益的念头。

正好这个时候我去参加了一个访谈节目,现场有一个父亲,他的女儿在13岁时遭遇了老师的多次性侵。其实孩子第一次遭遇性侵的时候,向他发出过求救信号,女儿要求转学。但是父亲没有读懂,现在这个家长非常自责。

如果有人给这个孩子灌输自保意识,她肯定不会再单独一个人去那个老师办公室;如果这个父亲有这方面的意识,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去阻止,去止损。

那个时候我觉得,女童保护这件事,我必须坚持下去……

事实上,高发的儿童性侵案件,也让我们觉得儿童保护的公益项目不能轻言放弃。最高人民检察院在2015年5月份发布了一个数据:2010年-2013年,4年间全国检察机关收到的起诉猥亵儿童案有7963起,这还不包括没有报警的、报警后没到起诉环节的、选择私了的等等。有专家评估预估过,隐案率大概是1:7,也就是如果有1起案件曝出,背后可能有7起。

令人欣慰的是,女童保护公益组织参与推动了这么几件大事:

? “嫖宿幼女罪”在2015年11月1日正式被废除;

?《民法总则草案》中,关于受性侵儿童民事求偿权相关条例的调整,这让受害人成年后想要索赔成为可能。

? 江苏淮安、徐州等地,妇联、教育局等官方部门全面推行女童保护课程,两年内将基本实现所有小学全覆盖。

我们的终极目标是:中国不再需要女童保护这类公益组织,因为当我们被所有人忘记了,正说明我们的使命完成了。

我叫徐豪,今年28岁。

女童保护是由百名女记者发起的,但是现在也有不少男性志愿者加入。但我们规定,对孩子进行教学的讲师必须是女性,因为会做肢体的演示,会有一些身体的接触。

案例统计是我的部分工作,刚开始做的时候,我会失眠,因为这些案件太触目惊心了……有的老师长年累月地性侵几十个孩子,几个月大的婴儿被人性侵,孩子被继父、哥哥甚至她的亲生父亲、爷爷性侵……

更可怕的是,从我们在全国多个省份做的调查问卷来看,有超过6成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是性教育,什么是防性侵教育。

微信对话框内回复“女童保护”,查看《“女童保护”2015年性侵儿童案件统计及儿童防性侵教育调查报告》。

我叫权敬,今年31岁。重点参与了教案的研发,针对小学生、针对志愿者讲师,和针对家长的三种教案。

我们广泛听取了各类专家的意见:儿童心理学、儿童性教育学、社会工作学、法学,临床医疗、青春期健康教育的老师等等,有的专家一字一句地为我们修改。给孩子的教案第一版,就经历了前后半年多、40多次的修改。

教案中的措辞,非常重要。

? 在山区授课,我们会把“爸爸妈妈”换成“身边信任的大人”,因为留守儿童的父母不在身边,他们没法向父母寻求帮助。

? 面对低年级的孩子,我们不会直接说“裸体”等孩子无法理解的词汇。我们会说,如果有人给你看别人光着身子的照片、视频,也属于性侵害。

? 我们不会只用“叔叔”“舅舅”“老师”这样的字眼来具体化“坏人”的形象,怕孩子在现实生活中对这类人产生不良联想。

? 我们会说“坏人”,并强调,不论对方是叔叔、阿姨,爷爷、奶奶,还是哥哥、姐姐,不论多大年龄,什么社会地位,什么职业,只要他碰触了你背心裤衩遮盖的地方,让你感觉到奇怪、不舒服,你一定要告诉家长。

我叫丁霞,在女童保护公益组织做一名讲师。

我本身也是在农村长大的。小学的时候,我有一个好朋友,她单独一个人去小卖部的时候,有个退休老师触碰了她的私处,她很害怕,从不敢跟家里人说。一直到我们小学快毕业的时候,她才跟我说了这件事情。那个时候,我只是感到愤怒和不解。

2013年,听说这个公益组织后,我觉得,我终于可以做些什么了。

我去的第一个学校是河北,还在暑假,校长把那些学生召集过来听课。家长就趴在窗口,眼巴巴地看着我,担心我给孩子传授一些不好的东西。课上完后,这些家长就拉着我的手说:“原来你是这么跟孩子讲的,其实我平时也想跟孩子讲,但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第一个故事:

碰到一个女病人,刚开始死活不承认自己有艾滋,

但症状表明可能性很大。

后来,检查结果出来是阳性。

这个女人欠债累累,后来知道有二十万吧。这在货源通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一个普通人来讲真的很多了。在外面租房住,没钱付房租,于是与房东大哥同居了。

他拿着化验单,给那个女的讲,女病人已经感染很重了,笑了笑。

他说,你要给你男朋友讲啊!

她说,我没有男朋友的。

房东大哥从门外看着,听不到我们说话,也不知道实情。

第二个故事:

病人去世,医院要求必须及时联系太平间,而太平间是被医院承包了出去的。

送过去,480.

想要单间,680.

什么,不想要单间?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只有单间。大间满了。

(有人不明白为什么不想要单间的问题,其实不是单间不单间的事情,而是单间可以更多收费而已。大间满不满不重要的。我觉得如果还不明白,我只能说,年轻真好呀!不是贬义)

记得我刚实习时,在学校的一个不是很好的附属医院。那时候的我还年轻,那里的太平间很黑,很偏僻,在医院的角落里。

某天凌晨两点,从省医院转入这个医院三天的王爷爷因为肺癌扩散走了,奶奶哭的很“平静”,但让我更感心痛。王爷爷已经生病三年了,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意识了,家属把他转到这个医院的目的其实就是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作为主治医生老师的学生,我愿意帮他们,于是主动帮忙去找担架送王爷爷。我抬着一头,王爷爷的两个儿子抬着另一头,送去太平间安放。因为是晚上,推车都找不到啊。路也不好走,没有路灯,完全靠医院外面的路灯和高楼的灯光照亮,走了二十多分钟,才送到太平间。两个人骂骂咧咧的。当时,我还觉得很愧疚。

现在想,大哥,你们也就碰到我了。

医院是最能体现人性的地方,有美好和善良的,更有丑陋和险恶的。

我实在无法忍受。于是,后来,我做出一个决定,我不适合从事做临床工作,我不会去选择去医院了。

是我太懦弱了吧。

匿名吧。怂惯了。

(以上是原答案,下面就各种偏题了,可以不看,免得影响您的心情。2018.11.19日备注)

??200赞时候的补充。

需要说明的是,当初为了答题方便,没有区分人物角色。因为交代人设觉得麻烦。

实际上,第一个是我的学生的经历,第二个才是本人的经历。但都是真事儿。

有一种在骗赞的感觉呢!

点赞的人越来越多了,就有点心虚了。赶紧上来说明一下。

另外,我想说明我不从事医生职业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不能承受自己接管病人的死去。主要原因吧!或者说是起因。这从实习期就开始萌芽了。

??2000多赞的时候的补充。

有时候,真的很喜欢看货源通,看了一些文章会很开心。有时候,也会看到一些让人难过的事情,然后会揪心半天。

在评论里有人说的很好,大概意思是,医院里有着太多的生死离别,贪,嗔,痴,恨,爱,恶,欲是佛教里经常提到的七苦,有点类似西方所讲的七宗罪。所以,医院最能体现人性了。

可大家应该也会明白,这七苦哪个行业里没有呢?都有。无论这个职业是否在社会上如何被宣传的多么高大上。

作为一个大学老师,从教多年,虽然对高校一直觉得“毕竟是象牙塔,虽然有点脏”,大学的生活让我能心态平和一点,但在高校你仍能看到一些阴暗的一面的。

现在的我,所能做的就是,好好备课,上好每次课。我觉得够了。我不强求了,也不想去抗争了。我认怂好吧。

我觉得我的经历并没有那么跌宕起伏的,也不愿意跟别人去争斗。我会让你。会躲开。也可以吃亏。

但我仍明白,这里毕竟是象牙塔,一个人想在一个环境生存的好,必须去适应环境,顺从规矩,否则,没能力掌控局面的情况下,只有把自己变成一个异类的下场。

医生是一个伟大的职业,教师是一个伟大的职业,军人也是一个伟大的职业。

这是职业而已啊,但是,人很难成为一个伟大的人的。

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美好的,也没有那么糟糕的。

谢谢货源通里一些朋友们的鼓励。这种鼓励我知道是发自内心的,最纯净的。

因为你们我会心情好一点。

最后,想评论一下我转行的事情。

我说了,我比较怯懦,所以逃开了。

但我觉得这不是一件值得鼓励的事情。

我想,你明明很失望,很沮丧了,但你仍选择坚持,我觉得这样的人才是最棒的。

希望,是个很美好的词。

我曾经逃避过,现在我不会继续逃避了,我会在老师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的。

4000赞的补充:

这几天收到很多人的鼓励,真的让我能快速度过原本以为还很漫长的调整期。

后来,看了一本书,《社会心理学》,里面提到一群研究员,邀请一个实验参与者一起做一些简单的判断题,刚开始,大家都无聊地表态推选正确的答案,可到一个关键题的时候,比较两个图形的长短,所有的研究者(托)都会认为那个短的才是长的。这时候,实验者就懵了,而他们中大部分(76%)的人都会妥协,同意那个短的是长的。因为,这就是社会规范啊,没多少人想当异类的。

我保持微笑着,不断用发一些微笑的积极的图片的方式在朋友圈里暗暗鼓励自己(不写文字,不解释发图的原因,所以大家会以为是觉得图好看而已),才不想让人看到我的软弱。不断提醒自己,保持微笑,保持微笑,保持微笑啊~~。

我懂很多道理,从来没停止看书,我如果能去主动适应这个世界规则的话,我肯定会人前光鲜的。可是,就是做不到这点。性格决定命运吧。

后来,不知不觉开始迷上货源通,

当时在货源通上看到这个问题,正是心情沉重的时侯,所以我做了回答(第一张图片以前的那段文字),也算丢掉一个心理包袱。但评论跟鼓励的人越来越多,我就把我最难过的一段写出来了。

对同事们,我也没有恨他们,就如一句话,别人帮助你是人家的好心,不帮你是人家的本分。他们有自己的原则和处世方式,我的确不需要,也不能要求同事应该怎样去做事。

特别是在这里受到这么多人鼓励的情况下!(人还真是社会性的动物啊。)我想明白了很多,不敢说已经完全看开了,但我已经在大家的鼓励下轻松了很多。

那么,请看答案的人不要受我悲观情绪的影响,我一直相信这个社会一直是在进步的。好的东西会越来越多的。这就是希望,这就是我能坚持下去的原因吧。

我会丧,经常的。

会被打击到,总是有的。

但让我放弃希望,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请不要受我的回答的影响,应该看到积极的一面。

有的朋友想私信,我觉得我做不到,可能也没多少人能理解一个从小自卑,家里来人就躲里屋的人是一种怎样的心态吧。

真不是不懂礼貌,是觉得自己不知该怎么让对方满意,担心出丑,担心对方尴尬,冷场。担心客人觉得别扭,诸如此类。

或许等一段时间吧,等这件事情完全过去了,我取匿后,正常交往是可以的。而不是觉得我有多好,欣赏我的一些做法,这样想的话我会更紧张,让你失望怎么办啊?!

最后,有人指出:佛教将人生之苦分为七种,即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我上面写错了。我当初的记忆是想描述人的贪嗔痴是影响人性的因素。挺喜欢看一些佛教书的,虽然不怎么去寺里,也不是佛教徒,只是了解而已,所以写错了,这里道歉。

最后的最后~~

分享我忘记在哪里看到的一段话!或许也是货源通上看到的。

THE wars,pain,lies,hate﹉,

It made me want to turn away and never look down again.

But see the way that mankind loves.

you could search the furthest reaches of the universe and never find anything more beautiful.

世上总是有美好的存在,值得让我们爱上这个世界,不是么?

未来不可知,做人不容易,我只想把我心里的对未来的美好希望都化成做人的动力!就够了。

等我老了,我会为我自豪的。我不会放弃的。

你们也加油。爱你们。还有货源通。

6000赞了欸。

最近手机老是有问题,评论也不能及时回复,请谅解。

我其实不想再啰嗦什么了,每看到有人点赞支持,我真的很有成就感。我想这是我作为一个人所具有的固有本性吧。即便它是网络的,虚拟的。

这里是我相忘于江湖的地方啊。我宁可漂泊于江湖,也不会在周围人面前显露我的软弱。

7600赞的补充。

但我没什么可以诉说的了。也不方便把学生的聊天记录拿来剖析。而其他的问题都是小问题。

每个人都用自己的视角看待这个世界的,人活到一定年龄就明白内心世界的堡垒永远是你自己建造出来的,封闭也好,开放也罢,没有完全的对错。同理心很重要。

越是感性的人越需要增加理性思维,我最近在看关于批判性思维的书,收获很多。

我最近经常有一种感觉:我很庆幸我生活在一个向上的时代。

我见过黑暗,但我看到了更多的光明。

这是在电脑上的补充,手机出问题了,能看到大家的评论,但总是回复失败。幸好评论的不多。

9300赞的补充:

前几天,我想:“我生活中的问题必须生活中去解决啊!

我从货源通获得了足够的精神力量了,我需要把这种力量转换成我好好生活下去的动力。

不然,只会继续在我世俗的一面被打败的。”

于是,我卸载手机上的货源通。

我开始尽量做好我手头上的工作,希望能积累出更多的成果。这需要时间,也需要信心。而我是个自信心很缺失的人。

我其实不喜欢示人以弱的,不会渴望别人的可怜和同情,那样我的自尊心受不了。(真特么矫情啊)但这就是我,我改变起来很难。

从来都是学生问我问题,我给他们提出理性化的分析和建议。

学生说已经习惯了我不时地给他们灌鸡汤了。

我想:i am just like a star. if you want, I will send a shooting star,with heat and light ,from ten thousands miles away.(来自歌曲“venus & mars”)

我不需要他们靠近我,我只需要知道那里有支持我的存在。

我可以释放光和热,但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已经满身斑驳了。

我很喜欢王阳明,我希望能成为他那样的人。王的人生遭遇造就了他的成就吧。我成不了他那样的人,无论心性还是成就。

我知道在时空里,在现世中有很多象我一样的人的存在。

或许他们中有的人还没有我现在的生活状况好,但我的人生遭遇一定是其中最惨痛的。

我怎么去对抗这种绝望?

第一,我仍然不断看书,看各种别人推荐的,自己买的,图书馆借的书。因为这个世界上必然有人比我更聪明,更有经验。

第二,我继续做我认为积极的事情,任何有积极意义的事情。跑步,一旦胡思乱想就加快步伐;时不时地让自己一个人笑一下(把嘴裂开就好);备课,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工作(一个已经毕业的学生说:老师平时虽然很高冷,但上课一直在笑的);参加一些公益或集体活动,在帮助别人的时候也能接受到正能量的,只要别过高期望就好。

第三,允许偷懒,包括睡懒觉,偶尔会看一些自己喜欢看的电影和美剧等等。不让自己绷的太紧。

就这样吧,到年底了,事情更多了,这学期算是开了两门新课,光备课就占了我大量时间了,等我以后有机会有心情时再回复吧。

还是那句话,

别光看到我丧的一面哦!

我是不会放弃的哦!

10K赞的补充:

电脑上查资料的时候,手贱又点进来了(这里应该有个表情)。

时间这么久,我慢慢地在自愈,特别是看了回复后。我经常备课到深夜,觉得累了,会不自觉地点开货源通,看一看评论,有人鼓励我的,我觉得心里温暖很多。也会看到有人反对,让我警醒不要那么得意。

我想说的是,有你们真好啊!这是我特别喜欢货源通的地方,所有的评价都足够理性和感性,无论是反对我的还是赞同或同情我的。但请原谅我不一一回复了。

我修改了回答中的绝大部分内容,首先是原题答案,我进行了一些补充描述,希望能说清楚一点吧。

我删掉了补充内容中所有容易引起消极情绪的文字,这样可能会影响阅读,但我不想传播负能量的。

我重新对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做了定位,确定目标,买了很多的书,跟我的亲人做了长谈。

我买了能有十几本书,但我看完了的只有三本,我觉得《批判性思维和创造性思维》)(加里·R·卡比,杰弗里·R古德帕斯特著,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值得推荐。我最近在看《罗素自传》第三卷和《自卑与超越》(囧)阿尔弗雷德·阿德勒著。都只看了一点,感觉还可以的。

最后,

爱你们,希望你们也能爱自己!爱生活!爱这个世界所有值得喜爱的。

(怎么修改都有人有意见啊!好吧,我放弃了!还是面对现实去吧)

一学生为老师撑伞。路人愤愤不平,说现在的老师真没师德。

学生于是将伞撑到自己头上。路人又骂,现在小孩真不懂礼貌,老师怎么教的?

老师听到后,拿过伞,帮学生撑起伞。路人又说,这孩子一定有来头,这老师趋炎附势。

老师想,算了,俺自个儿用吧,于是自己给自己撑。路人又说,现在的老师真没爱心,自己打伞,对学生不闻不问。

老师无奈,唉,把伞收了吧,谁都不用总行了吧。又有路人说,中国教育没救了,有伞不用,老师越教越傻,学生越学越笨。

老师急了,干脆和学生手把手共握一伞。

路人窃窃私语,看,两人一同打着一把小雨伞,很可能是老师和学生搞对象!

去年寒冬的深夜,急诊科来了个憋喘的病人。他的妻子和儿子陪同,携带着当天县医院做的胸部CT。

经历过濒死感的人知道,很多时候是这样的,全身肌肉——肋间肌、膈肌、胸锁乳突肌、腹肌们全部动员起来,就为换口氧气。过去从没把呼吸当回事,它以往如此自然和谐运转,井井有条,以致忘掉了世界还有呼吸这件事。可当你奄奄一息躺在床上,这会儿全想起来了,开始前所未有地汇集精力,认真努力呼吸。努力呼吸,却疲劳无功。也许氧分子还能在气道、肺支气管内自由穿梭,徒劳可悲的是,因为肺气体交换障碍,氧分子在肺泡壁踟蹰不前,无法抵达血液循环。血液缺氧情况下,脑细胞率先在焦急等待中枯萎凋零,人陷入昏迷。接着全身细胞开始无氧酵解,进行壮烈的自我燃烧,直至能量消耗殆尽。

如鱼在岸,拼却一身,不甘死亡。

厚重的大地默默承载,耐心注视着这个挣扎的小东西,等待它和它融为一体。

生转为死,身化为泥。

没有体会过濒死感的也不要太遗憾。除去意外伤亡,99%的人最终都会经历这一过程。(当然我的说法也不准确,货源通上现在什么人都有。那天忘了看谁的回答了,很邪乎。说是有异人现世,修仙已顺利迈过元婴期。)

接着说病人。现在他口唇明显紫绀,脉氧70%左右,已喘不动。急诊医生小马粗看了眼CT,询问家属既往有无疾病史。家属回答没有。

情况非常糟糕,随时会呼吸停止。事情紧急,不容过多考虑,医生护士围上病人,立即行气管插管抢救、机械通气。

看着病人脉氧慢悠悠升到90%,小马才算松了口气,接着联系转ICU抢救治疗。

那晚我值班,刚入科还有个小插曲。或许搬运的缘故,刚抬到病床上,气管插管里突然涌出一股血性痰液。他剧烈呛咳,血痰四溅。眼看就要窒息,情况紧急,旁边小护士顾不上带手套,赶紧拿吸痰管吸引。直到他呼吸平复,才想起去清洗迸溅到手背上的血迹、痰液。

安排病人入住,观察生命体征暂趋于平稳后,我唤来家属进一步了解情况。

“病人以前得过什么病没?”

妻子儿子默不作声,互看一眼。

“你们想想?最近他有什么异常表现?”

她妻子迟疑一会。

“没有。”

CT双肺弥漫性的浸润影,烂糟糟的像两块冻豆腐。这么重的肺部炎症,呼吸衰竭是跑不了了。我皱眉端详好一阵片子,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病人肺部病变非常严重。”

两人点头。

“目前不清楚病因,很奇怪,病毒导致可能性大。”

两人点头。

“我们得进一步查查。”

两人点头。

“总之,情况不乐观,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沟通非常顺利,我说什么家属都点头。了解病情如此之重随时面临死亡,不说歇斯底里,作为至亲听闻总会难抑悲伤、情绪波动,可两人安静坦然,眼神古井不波,一副尽在掌控之中的表情,高档佛早已提前找人算了一卦,老公老爸会某年某月某日得重病住监护室。

这显然有些不合情理了。

我无暇过多分析他们对待亲人的奇怪情感,转身去忙。

第二天上午,检验结果陆续回归。HIV阳性,再复查阳性。

完了。一人染病,有可能殃及一家人池鱼。

我立即找到家属,不安地告知结果,并建议他们尽快行HIV检测。

两人诺诺答应。

接着打电话给急诊小马,告诉昨晚急救病人是艾滋,让他仔细回忆急救时大家防护到不到位。气管插管经常会出血,唾血飞溅,万一有人手有破溃、脸上挤过青春痘,不小心沾染......那就麻烦大了。

毕竟很多时候,病人情况紧急,抢救起来医护口罩可能都来不及戴。

联系小护士,注意手有没有伤口。

万幸没有。

通知科室做好隔离防护。

上报市疾控中心。疾控中心的回复,患病人早登记在档,已向家属宣教并行了病毒检测。

我们彻底傻眼了。

多次询问病史,家属可是均否认有任何病史的。

也许因为这病名本身就带着猥琐不祥之气,可能代表着患病人曾有段不光彩的过去,作为家人也为之蒙羞。

可这是隐瞒真相的理由吗,尤其对方还在帮助救治你的亲人。

艾滋什么病,怎么传染,得了是什么下场,他们一清二楚。

本可告知医生护士抢救时做更好的防护,他们却选择沉默。

于是这帮不知情的人,为了拯救垂死同类,紧急施展救助之手同时,或许就有倒霉蛋,因此不幸染病。

我不确定他们站得远远地目睹医生护士抢救自己的亲人,当时是否内心触动,涌起歉意。

也许他们认为,这是你们的工作,染上了算你倒霉,活该!

我怒气冲冲地找到家属,问你们知道他有艾滋怎么不讲。

他们回答,反正你们能查出来。

那次我出离愤怒,从医第一次骂家属,你们这是谋杀!真他妈无耻!

那天,我对人这个东西失望透顶。

第三天探视时间,所有家属涌进病房,奔向床头嘘寒问暖。唯独他的妻子,站在距床一米的地方。护士给病人吸完痰,告诉她,你丈夫正醒着呢,走近来说说话吧,没事,不会传染你的。她好像没听见,站在原地东张西望,视线绝少落到丈夫身上。袖手旁观此时用来形容她已经不够准确了,你甚至可以认为她是在游目骋观,ICU五分钟游——长见识来了。

第四天,家属签字放弃,拔管脱机。很快没了呼吸。选择雇人穿寿衣。来的是个年轻小伙子,曾见过几面。我已信不过家属,悄悄告诉小伙子,逝者是艾滋,要小心。果然,他不知道,郑重谢,还要请我吃饭。随后他一脸怒气去找家属,一会儿传来吵声。后来吵声没了,安静下来,我走过去时看了一眼,小伙子不见了。娘俩戴着口罩橡胶手套,正自己动手默默穿着寿衣。

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人,大抵如此。

来货源通回答问题前,我有充分心理准备,也给自己打好招呼:网上道德圣人和键盘侠千千万,海陆空三军思想斗争武器五花八门,你能把他们都安排明白吗?你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我说是是是,真安排不了,尽量躲。

接触人性阴暗面最多的是哪些职业?

不知道有没有以网络沟通为生的职业,如果有,我相信当仁不让,一定是感触恶意最多的职业。

今天休班,打开货源通。评论有人很愤怒。有图无码。

此人亢进愤慨,劝我们看淡生死,默默奉献,直到死在工作岗位上的言论惊到我了。

我怀着敬畏之心,点开了他的头像。

人生导师,以前听说过有这种异人,今天见识了。

人生导师不惜笔墨如金,免费给医护人员上课指导人生,见愚钝不堪执迷不悟,毅然自堕身份,不顾形象破口大骂,企图洗涤我等污浊心灵,痛哭忏悔写好遗书,甩开膀子加油干一心扑在工作岗位上,忘掉父母孩子亲戚朋友,死一个算一个。放心吧,医院一定负责处理后事。

伟大的东汉军事家政治家曹操也说过类似话:汝妻子吾自养之,汝勿虑。

实在是高,实在是苦口婆心用心良苦。

可惜,让你失望了。

中国有一千多万从事医疗工作的人员,这一千多万人里,没有谁见过没有谁听过,哪本教科书哪家医院敢讲,你们必须提高觉悟,干一行爱一行还得牺牲在这一行,不死在医院你算什么医生护士。真牛逼,朝鲜都不敢这么说。

看了他的言论,第一时间想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那种撕碎温情碾压人性,集体主义大于一切的意识形态跨越世纪,凌驾货源通。

人生导师,恐怖如斯。

我始终认为,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每个成熟的行业都有相应的成熟标准。按标准,认真努力执行,是从业人员的基本准则。在此准则之上,没有人有这权利,可以叉着腰指挥:你还应该如何如何。

有很多特殊职业,军人用身躯抵挡洪水,消防员义无反顾走向烈火,缉毒警察拉好枪栓潜入贩毒窝点,很多很多。他们都是人,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改变不了。这时,他们会紧张会害怕吗?会,可当国家人民需要的时候,他们会忘掉恐惧,忘掉这是一份薪水和风险极度不匹配的工作,他们会站出来!

而不是导师讲的,“有什么好抱怨的,连离职跨行业的勇气都没”。

这些工作总要有人来做不是吗?导师肯定不做,他比我们都有勇气。

医疗工作同样如此。2003年SARS病毒席卷全国,人人色变。医护人员顶在一线,许多人因此丧命。更不为人知的是,多少年轻医生护士感染病毒后侥幸存活下来,遗留肺纤维化、股骨头坏死等并发症,生不如死。这十五年来,有人过问吗?没有,黄金岁月的他们没了爱情没了事业,行走困难躺在床上,靠父母养活靠亲戚朋友接济。

你说他们会抱怨吗?会,为什么不会!

说的比唱的好听,事后选择遗忘,实在寒心!

人生导师说那是“你们医院的思想科普和精神传达工作做得太差”。

这里真是滋生二逼的土壤,二逼络绎不绝。

不知道导师是否有了下一代,如果有的话,我很替孩子担忧。因为你这么多键盘,很容易分给他几个。他子承父业,扛着键盘继续指导人生,一生奋斗在教育他人的事业上。

孩子不该这么愤懑偏激,我们都希望他们更宽容更快乐些不是吗?

为了孩子,我也免费坐诊一回。导师,亢奋易怒,查查甲状腺功能和肝功能吧。

听说有那么一种嫖客,打完炮提上裤子,点一袋烟,翘起二郎腿开始点评,劝人从良。

妓女回道:滚蛋!

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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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涉猎广泛,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点开看看

重症监护室到底有多可怕?若一辈子没有赚大钱,当大官,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哪怕一次),活着能算有意义吗?死亡是一瞬间的事吗?

我有一个朋友,他的父亲是一名退休干部,家里有两套房产,他的母亲早年因为疾病去世了,于是他父亲在老年的时候又娶了一个丧偶的女人结了婚,这个女人比我朋友的父亲要年轻10岁。

我朋友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女人嫁给他父亲就是为了钱,因为这个女人有一个小孩,小孩很穷,在乡下种田。当然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个女人嫁给他的父亲,是为了钱。

后来朋友的父亲病情加重,生活不能自理,于是这个女人就承当起了照顾我朋友父亲的全部责任,那时候,这位父亲大小便失禁,一天要洗好几套,吃东西只能只能吃流食,朋友不想看到这个女人和他父亲走的太近,于是花4000元一个月,请保姆来照顾他的父亲,可是因为他父亲是生活不能自理,市场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保姆愿意来干活。同时我朋友看到这个女人把他父亲照顾的非常好,也就没有再请保姆了。从那开始,我们可以看到的是,每天老人家阳台,都是挂着满满裤子。基本上这个女人每天都要洗一大盆的衣服。

就这样五六年过去了,在有一天凌晨,我朋友接到这个女人的电话,说他父亲去世了。整场葬礼都是这个女人忙前忙后,基本上我朋友也没有操心。

但是最后宣读遗产分布的时候,我朋友这边所有的亲戚的都指着这个女人骂,说这个女人无耻,这个女人就是为了钱,才来照顾他父亲了,还说这个女人是扫把星转世,克死我朋友的父亲,还说宁可把房子低价贱卖也不能让这个女人得逞。因为我朋友的父亲是说,将一套房产过户给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被吓哭了。我朋友给出了一个圆满的解决方法,就是一次给他30万,这个女人放弃房产。这个女人答应了。给了30万的时候,我朋友的亲戚还有往他身上吐唾沫的,说她是一个贱女人。

在众人的唾弃之中,这个女人拿着钱回到乡下,永远永远没有再出现过了。后来我朋友还跟我说,给了三十万,还算便宜了那个老太婆。。。。

你看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是这样,总是过于计较别人所得到的,却总是忽略了别人所付出的。希望我们每个人在看到别人得到的同时,也看看别人曾经的付出,这样我们才能少一些抱怨,多一些理解、尊重、爱。

当然这个故事还有一个结尾,就是后来我朋友的老丈人也病重,大小便失禁,我这个朋友几乎没有经过大脑,就想起了那个照顾她父亲的“下贱女人”,于是就想去找那个女人来照顾他的老丈人,而这个老丈人不仅他丈母娘不愿意来照顾,而且他的老婆也嫌弃这个活很脏,也不愿意来照顾。因为太难了,每天要洗裤子,而且基本上是恶臭。他、他老婆、他丈母娘也几乎是意见一致的要请那个女人来照顾他的老丈人,当他们找到这个女人的时候,这个女人不愿意去,她说:“因为我对你爸爸有感情,才愿意这样照顾他。”

原来这个女人不傻,因为她爱他父亲,才会将委屈留在肚子里。这是我听过最美好的故事,也是我听过最心酸的故事……

。。。。。。

题外话,那套房子价值差不多是300万。。。

然后我讲这个故事是想告诉大家,都多一些理解,尊重,爱。。而不是盲目指责。。

评论区有很多圣人,但是结合我以前的案件告诉我一件事情,亲情在几百万财产面前,他是那么容易经不起考验。。。至少我这个朋友还算孝顺,我有见过把父母的房子霸占,然后还把父母赶出家门的。有见过为了房子,姐弟两法庭上直接干架的。有见过为了早点继承到房子,故意不让老人治疗身体的。。。这些当事人有大学老师,有企业白领,有无业游民,各种阶级。。。。

指责一个人很容易,但是各位你们也扪心自问,假如您的家人忽然将一套几百万的房子继承给一个陌生人,你们是否能够接受?

能否少一些指责,多一些理解,尊重,爱!

我们可能都不是圣人,何鸿燊的几个老婆孩子,算是富人吧?手中的钱财够他们花这一辈子的了,可是在面临何鸿燊的巨额遗产的时候,也是挣的你死我活,老死不相往来。何鸿燊呢?在早年的时候,为了赚钱,和他妹妹撕破脸皮。这就是人性

所以我从不评价人性。。。

我是个法官,见过无数人的阴暗面。

看到回答这么多人评论,再说一个让我全身发冷的案例好了。

09年到现在所在县法院下属的乡镇法庭工作锻炼,曾经有一个全身破破烂烂的七十多岁老头子,颤颤巍巍跪在我面前抱腿,说要告女儿不孝不赡养他。

当时虽然已经工作几年了,但是都是在中院,基层的情况不了解。于是我问了下情况,得知老头的女儿居然还是县上某税务局的正式公务员,女婿还是某乡镇领导,顿时义愤填膺,当即下发传票。

被告死活不愿意接传票,最后我直接给他们单位纪委打电话,说如果不接传票不来的话,不但缺席审理对他们不利,还涉嫌遗弃罪可以递交检察院的。

这两口子才不情不愿的来了。

接下来的情况让我大跌眼镜,才知道人心的丑恶。

开庭的时候女儿一眼都没看自己父亲,并且要求我们不公开审理,不让她老公旁听,不过她妈妈,也就是那老汉的前妻来了,却要和女儿一起应诉。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老头是坐过牢才放出来的,80年代末的死缓,也就是07年才出来。

原因是抢劫,强奸。

原来老头子以前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恶棍,这也就罢了,要不怎么犯下80年代处罚很重的抢劫罪呢。

问题是,他那个强奸罪强奸的对象不一般。

是他亲闺女,也就是本案被告。

于是我看向那个可怜兮兮的老头子的目光,顿时变得无比腻味和厌恶。

法律规定子女必须赡养父母,但是司法实践中,对于父母遗弃子女,恶意虐待子女情节严重,杀害子女,以及父亲强奸女儿等情节,可以允许子女不赡养或者延缓赡养父母。

这个案子就是如此,我在调阅了几十年前的判决书,石锤了他强奸自己闺女,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是导致怀孕后事情败露的情节后,准备判决驳回诉讼的,奈何这老头子直接打着法官不作为徇私枉法的血书横幅跑到中院高院去了。还有些媒体不分黑白的指责被告和我们法院。

最后院里扛不住压力,审委会作出决议,判决他女儿每月给付200元生活费。

老头子不罢休,上诉了,理由一个是钱给的少,二一个是不能光给钱,还得定期照顾探望,最好是把老头子接到女儿家里,和前期,女儿以及女儿那十四五岁的女儿一起居住。

一般的老人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可以判决准许的,因为赡养不光是要尽物质赡养,精神也要侧重。问题就是,这个案子我们都看出来了,那老东西看自己三十多岁女儿和十四五岁外孙女的眼光,都冒绿光,谁也不敢这么判。

最后写了无数情况汇报,中院顶着压力驳回了起诉。

可是老汉子还是不住的往女儿家和单位纠缠。

最后女儿的丈夫知道这个情节了,还算好,没和妻子闹翻,只是这个老头子有一天晚上,被一群喝醉酒的社会青年,在一个没有监控的死角打了个半身不遂,尤其是下面,彻底践行了蛋碎这个词汇...

报案后公安局没抓到凶手,老汉子也半瘫了,最后被送到敬老院,听说前两年死了。

死的时候女儿和前妻都没去操办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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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个农村留守12岁女童,被寄养家庭的养父等六七个村里老头子多次强奸,导致怀孕,而最后一次被养父强奸后,导致大出血,肛门脱落,属于重伤

这些老头子最后都被抓起来了。

当时还没有出台75岁以上老汉从轻处罚的规定,按照刑法有关规定,对十四岁一下幼女强奸的,以强奸论,在3-10年内从重论处,而导致幼女重伤或死亡的,或者是轮奸,在公众场合强奸的,判十年以上乃至死刑。

检察院准备把这个案子移交到中级法院审理,因为按照他们的认知,其中必然有人要被判处十五年以上,因为涉及到轮奸和导致幼女重伤。

这时幼女的亲生父亲出现了,一开始义愤填膺泪流满面的要求惩处罪犯,然后却在一审后跑来问我,为什么自己要求的20万经济赔偿没有得到支持。

我解释给他听,刑事附带民事案件不支持精神损害赔偿,只赔偿实际发生的损害,本案只针对幼女受到的伤害,产生的治疗费用进行赔偿。

他若有所思的问,如果我要对方多赔钱,出具谅解书,可以么?

当时我就有些怒了,你先前要求判死刑的话,是放屁么?一点钱就可以谅解了?

因为幼女养父有个亲生女儿在我们县担任公职,女婿也是有工作的,两人和女孩的亲生父亲商量,赔了十万,2008年的10万啊,换取了谅解。

于是二审那个养父被判了仅仅十年。

这也就罢了,毕竟那钱给孩子看病也很重要,但是我事后得知,她的生父根本就没有拿一分钱出来,给肛肠受损,子宫大出血的女孩进行后续治疗。

最后五年后女孩子自己再度提起对在押犯人的民事赔偿,我才知道她的遭遇,因为耽误了治疗,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而她的生父在拿到赔偿后,给了她3000元,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因为这个案子已经生效了,当时也进行了赔偿,所以没法再判,最后是协调民政部门给予了一定的救济.......

我是做潮牌相关的工作的。

中间我遇到过一个这样的女客户!

每次在过圣诞节或者情人节的时候,我都会恶搞一些小活动,但是其实没有多大效果!

有一次我见朋友圈是这么发的:

所有产品0元购,重磅来袭不要错过。潜伏在我还友列表里,想买货的小仙女们注意了。

“0元购”具体流程如下:

1.第一步把地址给我。2.第二个步把我的名片推给你的男朋友。3.我厚脸皮,我来向他要钱。

一个女生之前并没有聊过,然后找我买鞋子和衣服,在她选款款式后,把自己 的男朋友推荐给我选好了几双鞋子后,告诉我自己男友一会儿会来结账。

随后,她与我商量,可否每双鞋子多报价1000块,她愿意让给我四成利润。

其实说实话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我没有拒绝,也不愿答应。心里琢磨着你男朋友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遇见你?

待我通过她男友的添加请求,并决定把正常价格告知后,这位“老实人”并没有预想中一样痛快结账,而是同样也请我帮一个忙:

发个假货应付应付就可以了!

有个职业,叫做亲子鉴定师。

这个职业的从业者见证过无数家庭的离散,也被人称作婚姻毁灭者、人性鉴定师。

而最可怕的是,亲自鉴定师在每4个鉴定中,就会有1个出现孩子不是自己的情况。

亲子鉴定就像一面照妖镜,照出人性的邪恶与善良和阴暗面。

一旦家庭中出现了男女双方的不信任,走到亲子鉴定,剩下的就是考验人性了,而人性从来经不起考验

亲子鉴定师https://www.hg-daigou.com/video/1045013341378424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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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成年人检察科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

大一下学期的时候,我曾经参加过学校的一个活动,叫“职业生涯规划”。这个活动要求我们去采访几名本专业的前辈,并据此规划自己将来的职业道路。

为此,我到市院做了一个针对未成年人检察科的专题采访。

在我所见过的所有人里,那里的检察官们是心思最柔软,但也最刚强的。说他们心思柔软,是因为他们常常要经办未成年人实施犯罪的案件,若没有一颗体察少年们隐秘情绪的心,是做不好这项工作的。

但同样是因为工作的缘故,他们还要面对众多以未成年人为受害者的案件。

未检科的受案范围,除了未成年人犯罪的刑事案件,还包括性侵害案件中被害人系未成年人,拐卖、绑架未成年人,胁迫、诱骗、利用未成年人犯罪以及遗弃、伤害、虐待未成年人的犯罪案件——

比起同僚们,他们不得不更深入地去了解在这个世界上最弱小的人群身上所发生的最残忍、最虐心的故事,并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悸动的怒火,尽可能冷静地用法律保护那些可怜的孩子们——即使有的时候,他们也无能为力。

采访结束后,我和未检科的一名年轻的检察官聊了聊。

虽然年纪不大,但他办理案件的经验已经很丰富。他告诉我说,在所有案件中,父母对子女施加虐待的案件,是最让他感到无力的。

如果加害者是其他人,他们只需要为受害者讨回公道、让罪犯得到应有的惩罚就够了,但是如果加害者是孩子的父母,他们就不得不考虑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这个案件结束后,孩子应该怎么办?

很多时候,他们本来应该向法院提出撤销父母监护权的起诉,但一旦撤销监护人的监护资格,其他亲属又不愿意接管,孩子极易陷入无处安置的局面。如果将孩子推给社会抚养,现实的问题是,政府福利机构因资源所限,现仅接受孤儿,而民间公益机构一无法律授权,二不受法律保护,其经济与教养资源的持续能力也没有保障。

当他翻阅一篇篇卷宗、亲手办过一个个案件以后,他才敢相信,有时,人的无情与残忍是超过想象力极限的。人性的阴暗在这一刻被赤裸裸地撕开,于检察官的眼中暴露无遗,但最感到疼痛的不是罪犯,却是检察官本人。

那些遭受虐待的未成年人,有时,是被脾气暴躁的父亲殴打的小男孩,有时,是被重男轻女的母亲不给饭吃的小姑娘。他说,很多次——无数次,在未成年人受父母虐待的案件中,他都想向法院提出撤销监护权,再申请收养那个无端被伤害的小天使。

然而,这位检察官,他也知道——他比其他任何人都更清楚——且不说收养的法律程序能不能走通,就算他有能力照顾一个孩子,可是第二个呢?第三个呢?

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撤销监护权的制度,需要的是一整个完善体系的力量来维持。这个体系的建立,绝非一朝一夕之功所能完成。

于是,他和他的同事们,有时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禽兽父母把受虐的孩子带回家,明知道问题根本没有得到实质性的解决,明知道悲剧还会再一次发生,却别无他法。

此时往往是他最痛苦的时候,可是,偏偏他又不能放任自己沉浸在痛苦之中。

他得逼自己挣脱出来——去帮助下一个或许还需要帮助、还有可能得到帮助的孩子。

日本作家伊坂幸太郎说,为人父母而不需要考试,实在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精神不正常的父母、生性残忍的父母,他们的孩子从来到这个世上开始,就被迫陷入了危险的境地。

我想起了狼群——在狼群中,狼崽是得到最多的保护的。狼一般不会和别的狼分享自己的食物,却绝不吝惜于把食物留给幼狼,从头狼到最普通的狼,都愿意努力保护小狼们的安全。因为它们知道,狼崽是狼群的希望。

孩子们,那些赤裸裸地来到这个世界的小天使们,他们手无寸铁,身躯娇嫩,是那么地容易受伤,却又那么地无力保护自己。可是,他们难道不是人类的希望吗?他们难道不应该得到最多的保护吗?

现实与理想的冲突折磨着我,反而让我对未检科的工作更加向往。

诚然,未检科需要时常与人心里最黑暗的部分打交道,但只有真正见过黑暗的人,才会更加向往光明。在我看来,未检科的检察官们,就是那群直面黑暗、追索光明的人。

在我离开检察院时,我采访过的那位检察官告诉了我一个词:

小苏丽。

回去学校以后,我找到了一篇写于上世纪的报告文学,其中记载了二十年前在小苏丽身上发生的故事。

这个故事是如此地残忍,以至于那位检察官只忍用一个关键词来向我传达,而无法直接诉说于口。

苏丽案:

1990年12月10日晚,青海高原上的天气较以往格外地严寒,少女马秀青到邻居燕志云家去借电路保险丝,她一进门,就发现3岁的小女孩苏丽正跪在搓衣板上,其母亲燕志云则极力用身体遮挡马秀青的视线。

马秀青早就耳闻目睹过燕志云虐待小女儿的行径,今天燕志云的反常行动更引起了她的怀疑,她猛地推开燕志云,一下子被惊得目瞪口呆:

年仅3岁的丽丽嘴上被膨体纱线缝了4针,黄色的线被鲜血染红,打了结的线头还长长地垂挂在嘴边,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将前胸都浸透了……

“你,你这是干什么?”17岁的少女马秀青心惊肉跳,不忍再看下去,说话时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这个死丫头,背着我吃鸡食,你说那东西多脏。我缝住她的嘴,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偷吃。”燕志云说,“你不要告诉别人,我马上就把线拆了。”

说完,燕志云抓起打结的线头,用力将线抽出,只见丽丽的嘴唇血流不止……

这残酷的一幕惨不忍睹,马秀青扭身跑回家中,趴在床上大哭起来。马家人一问原由,又惊讶又气愤,立即向街道居委会反映了这一情况。

居委会的张育英等人赶到燕志云家,只见身体瘦弱的丽丽神情萎顿,脖子上两处被掐得瘀血,鼻梁与脸颊上有多处青紫痕迹,上下嘴唇有一排明显的点状瘀血斑。

更使人伤心的是,数九寒天,丽丽穿的却是破烂不堪的单衣裤,脚上只有一双凉鞋。

当张育英试图脱下她的凉鞋,却发现丽丽的双脚已经被冻得红肿,脏兮兮的袜子被脓血粘在脚上,怎么也脱不下来……

燕志云因3岁的女儿偷吃鸡食而缝住女儿的嘴,这恶行一时轰动了青海高原,《人民公安杂志》、《青海日报》、《西宁晚报》都作了报道。

人们纷纷谴责燕志云,按理说,她应该有所醒悟,有所收敛。谁知两年多来,她仍然惨绝人寰地虐待女儿,甚至更加变本加厉。

街坊们不止一次劝阻过燕志云虐待女儿的恶行;居委会的干部们快把她家的门坎都踏平了,但一切仍是徒劳。

无法剥夺她的监护权,即使撤销了也无人可以扶养小苏丽,可怜的小苏丽最终惨死在了她的手下。

1993年3月2日中午,燕志云把年幼的女儿独自锁在家中,带儿子苏超到市场上买肉。

回来以后,燕志云精选了一些瘦肉,把肥肉放进锅里熬油。阵阵扑鼻的肉香、油香袭来,饥饿的小苏丽一个劲地咽着口水。

5岁半了,她从没吃饱过肚子。

借妈妈出去上厕所的机会,小苏丽再也经不住那香味的诱惑。她怯生生地一步一步挪到炉子边,偷吃了几块肉渣。

“死丫头,馋死你了。”妈妈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在她头顶响过,送到嘴边的肉渣和勺子被打落在地上。

燕志云一把揪起女儿的头发,用力将丽丽的头向墙上撞去——对丽丽来讲,这是常事了,长期的经验告诉她,假如哭出声音来,妈妈会打得更凶。

她强忍着剧痛,流着眼泪,任凭妈妈肆虐。

气喘吁吁的燕志云将女儿残酷地折磨了一阵后,仍觉得不解气。

她一下子看到正在沸腾的油锅,再一次揪住丽丽的头发,一翻手腕,使丽丽头朝天,然后拽过一块抹布,围在丽丽的胸前,用大腿夹住丽丽的身体,一只手捏开丽丽的嘴,一只手舀起一勺滚烫的大油,向丽丽的嘴里灌去……

“吱啦——”丽丽的嘴边升起一股白烟。

“哇——”很少发出哭声的丽丽一下子迸出了撕心裂肺的凄惨哭声。

丧心病狂的燕志云将女儿的嘴捏得更紧了,从丽丽嘴角流出的油水、血水染红了她肥大的手掌,一滴滴掉在地上,丽丽拼命地在母亲腿间挣扎……

当晚,在妈妈和哥哥吃饭时,丽丽和往常一样端着自己的小碗挪到母亲身边,从那焦黑的小嘴里艰难地挤出低低的声音:“妈妈,丽丽要吃饭。”

燕志云没等女儿把话说完,就冲她厉声嚷道:“今天没你的饭,看你以后再嘴馋。”

丽丽一步一步地又挪到墙角,蹲在地上,用脏兮兮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疼痛难忍的嘴唇和下巴,眼泪“吧哒、吧哒”地滚落下来……

第二天、第三天……第七天,丽丽都很少吃东西。

9日下午,她一连拉了五六次肚子。燕志云不仅没带丽丽去医院看病,反而揪拧丽丽的耳朵,痛斥道:“死丫头,该死啦,一天拉那么多。”说完,顺手抄起一根竹棍朝丽丽的臀部、腿部狠狠地抽打……

晚上,遍体鳞伤的丽丽被阵阵的疼痛折磨得坐卧不宁,无尽的痛苦使她泪流成河。

10日凌晨1时左右,她蹲在痰盂上撒尿,突然“咣当”一声,丽丽的一句“妈妈”还没喊完,便永远倒在了地上: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还想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她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讲。但是,她的眼腈再也看不见了,她的嘴巴再也不会说什么了。

小苏丽死了。

燕志云为躲避人们的指责,赶紧扒下尸体上的破烂衣裤,匆匆套上丽丽生前最想穿而从未穿过的新衣裤,但是,她残害、虐待女儿的罪恶是无法掩盖的。

当验尸的公安人员解开丽丽的衣裤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5岁多的孩子身高不足95厘米,一道道肋骨似乎要将那层薄薄的肉皮顶破,屁股上的两块骨头高耸着,黄稀的头发被揪拽得长短不一;丽丽的身上除了脚掌外,再也找不出一块没有伤痕的地方,有的地方甚至溃烂流着脓水;她的嘴唇和下巴被烫得翻了皮,手脚指甲因严重瘀血变得乌黑,就连孩子的外阴唇也是伤痕累累。

在丽丽家中,公安人员从衣柜下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丽丽生前铺过的一张绒线小毯子,上面还留有斑斑的血迹……

这就是小苏丽的遭遇,她的故事发生在遥远的1993年,可是二十多年过去了,新世纪的孩子们,仍然如她一样,在来自父母的恐怖面前手足无措、无处可逃。

而那些想要帮助孩子的人们,同样在无可奈何中,逐渐被如海潮般漫延的无力感吞噬。

在这样如山般沉重的无力感面前,即使身为专门为保护未成年人而存在的执法者,也只能在一次次自责中被良心反复折磨。

他们也只是普通人啊,会累、会疲惫,会被各种或明或暗的规则制约。现实里没有超级英雄,也等不到一个救世主来拯救世界。检察官和他的同仁们,有太多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

但他们在努力,在战斗,用点滴变化,慢慢改变世界的模样。

何其不幸,诸多恶魔在此人间;

何其幸哉,尚有战士于斯世上。

近年来,在未成年人保护领域,一个最可喜的消息是,铜山区撤销监护权案,成为了我国第一个完善的、可以作为先例的撤销监护权案件:

江苏铜山区的女孩小玲,今年10岁,在她1岁时,父亲邵某就抱着她离开了母亲王某。此后,邵某多次性侵自己的亲生女儿,其间,小玲还曾被一个60多岁的邻居性侵。

2014年5月,邵某性侵案案发。经铜山区检察院提起公诉,邵某最终被以强奸罪、猥亵儿童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一年,欺负小玲的恶邻也被判处六年有期徒刑。

为让小玲有家,该院未检科办案检察官张红与公安人员一起远赴河南寻找小玲的生身母亲。然而,生母王某无论如何都不肯与办案人员见面,更是不肯过问孩子的下落。考虑到小玲面临的生活困难,该院检察长吕青决定启动“检爱基金”,为小玲捐款2万元。

按照2015年1月1日开始实施的最高法、最高检、公安部、民政部《关于依法处理监护人侵害未成年人权益行为若干问题的意见》,该院认为,邵某性侵自己的女儿,严重侵害了小玲的身心健康;王某在明知邵某因性侵入狱后,仍对女儿不闻不问,应按照《意见》规定书面告知小玲和她的临时照看人有权依法申请撤销监护人资格。

2015年1月5日,铜山区检察院向该区民政局发出检察建议,建议民政局向铜山区法院申请撤销邵某和王某对小玲的监护权。

2015年2月4日,江苏铜山区人民法院判决撤销小玲父母的监护权,由当地民政局成为小玲的监护人。

这是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民政部《关于依法处理监护人侵害未成年人权益行为若干问题的意见》颁布后,全国首例撤销监护人资格的案件。

11岁的小玲,这个曾遭生父侵害的不幸女孩,终于获得了新生。

虽然还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在一批批法律人的前仆后继下,我们的社会终究进步了,对孩子们的保护制度,也在逐步推进之中慢慢建立了雏形。

随着社会的发展,我们的世界也会变得越来越好吧?到那时,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们,也一定会得到更多的保护吧?

可是,那些没来得及赶上的人——小苏丽、小杨苏,还有许许多多的孩子们——却已然化为了时代的悲声。

“未成年人检察科检察官”,这并不是一个广为人知的职业,更不是一个轻松的职业。这个职业毫不光鲜,经常被现实的无奈打得灰头土脸,但是对我们的社会却是那么地重要。

当初告诉我小苏丽的故事的年轻检察官,还会继续为了孩子们在黑暗的边缘奋战下去;新的、刚毕业的法学生中,也会有一部分人最终选择这个职业,并为之踽踽一生。

这些现在或未来的检察官们,他们虽然寂寂无名,虽然都是众生中不起眼的普通人,但于我而言,他们是真正的英雄——

是在漫长的荆棘路上赤足而行、背负沉重的十字架,为守护人类的未来而同黑暗搏斗的伟大战士。

当血肉凡胎燃成火炬,黑夜必为他们的努力所打破,照亮前路的,将是熹微之晨光、破晓之黎明。

作为律师,见过的法盲不计其数,但这一个,让我记了 7 年。7 年之后,想起她,我还会跟人说:别招惹法盲,她可能把你冲进下水道。

她叫李静梅 47 周岁,身材丰满,皮肤白皙,美得很独特,让我想到上个世纪的老港星。我是李静梅的律师,这些事,是她在看守所里对我讲的。

天一亮,李静梅锁好卧室的门,直奔早市卖猪肉的摊位,挑了两块肉多的大骨棒。

「师傅,这骨头怎么才能砸碎?我儿子喜欢吃骨髓。」师傅二话不说,几斧子下去,好好的大骨棒就变成「打断骨头连着筋」了。

「自己回去多炖一会儿,使劲一敲就碎了。这玩意又不是金刚钻。」

前一天晚上。

李静梅坐在沙发上,汗还没消,她的丈夫拎着菜回来了。

她死死坐着不动,看丈夫在厨房里忙进忙出。厨房很小,如果李静梅进去帮忙,就会有点拥挤,而且家里一直是丈夫做饭。

晚饭时,她低头吃饭,有些走神,甚至没顾得上问问儿子在学校怎么样。

丈夫突然问了一句:「老陈今晚不来吃饭吗?」 儿子白了张伟一眼,低头扒拉饭,一句话也不愿意再说了。

老陈是李静梅的情人。这一家三口,都住在老陈的房子里。如此异样的生活,已经过了十几年。

老陈来家里吃晚饭,意味着晚上要在家里住。他通常和李静梅住在主卧,儿子住另外一个卧室。而她的丈夫就睡客厅的沙发,这个沙发他也睡了十几年。

晚饭后,丈夫想去卧室跟李静梅一起睡。老陈已经两个晚上没出现了,估计今晚也不会来了。只有当老陈几天都不来,他才有机会进卧室跟李静梅睡。

今晚,李静梅明确地拒绝了丈夫。他从来都没有决策权。

李静梅进了卧室,关上门。

老陈的尸体,就躺在李静梅的床边。

李静梅闻着腻人的气味,思考着骨头应该怎么处理。她坚信这些骨头是可以处理掉的。

第二天,李静梅一起床,就锁好卧室门,直奔早市上的猪肉摊。

剁肉师傅手起刀落,告诉了李静梅答案。她肯定是明白了些什么,提着碎骨,往家的方向走去。

反正那玩意儿又不是金刚钻。

我是李静梅的律师,这些事,是她在看守所里对我讲的。

李静梅 47 周岁,身材丰满,皮肤白皙,美得很独特,让我想到上个世纪的老港星。

第一次在看守所里见到她,是夏天最热的那几天,会见室没有风扇,她坐下来的时候已经出了一身汗。

坐在铁椅子上,她手里握着一小团卫生纸,时不时擦擦额头上的汗,非常安静。

如果不是我接受指派时特意问了一下,很难想象她是个杀人犯。

我是法律援助派来的,我告诉李静梅,如果没人出钱给她请律师,这个案子就是我从头跟到尾了。

李静梅看了我一眼,「我没钱支付律师费。」我无奈笑一笑,说法律援助不收取任何费用。李静梅依旧很平静,「国家对我们这种人还是挺好的。」

我让她介绍案发情况。她微微低着头偷瞄我,显然对我并不够信任。我解释说,我们的会见是不被监听的。

「反正,怎么着我这时都板上钉钉了,我好好配合你,只会更好,不会更坏。」

李静梅颓然瘫在椅子上。大夏天的,她额头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汗珠,短袖的前心和腋下被汗水洇湿了一大块,身上散发着一股馊味儿。

我看她实在可怜,便问:「用不用通知家里人给你存钱、存衣服?」

李静梅直接否定了我的提议,「不用了,我身上的衣服都是捡别人穿剩的,我自己洗洗一样穿。」

我后来才知道,别的杀人犯都在监室里混成了大姐大,李静梅却是监室里地位最低的一个,就是因为没有衣服、没有吃的,大家都能看出,看守所外面没人想管她。

李静梅帮其他犯人打扫房间、整理床铺,偶尔可以从她们那儿换来半包红油金针菇。

我又问她:「你们家里人能不能给被害人家属一些赔偿?」

如果想活命的话,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取得被害人家属的谅解。

李静梅看了我一眼,「我要是有钱,还用去杀人吗?没有人会给我出这个钱的,我也不做那种没有意义的梦。」

我其实预料到了。大多数死刑案件,家属无论如何都会给请个律师。很少有人像李静梅这样,需要法律援助。

「我恐怕是没有活的机会了,别让我临死了还要欠你的人情。」李静梅不好意思地笑笑。

后来的谈话里,李静梅讲述了自己杀人和被捕的过程,我听得出了一身冷汗。

曾经那个被她「亏欠」过人情的男人,如今已被冲进了下水道。

被害人老陈一个月没有回家,电话也不接,他的妻子报了案。

据妻子说,李静梅是跟老陈最亲近的人。警方第一个传唤了李静梅,想了解情况。

起初,警察没有怀疑李静梅,她的分尸手法抹除了太多的证据。李静梅是自己撞到枪口上的。

李静梅在家乖乖等着传唤。警察觉得,这事八成跟她没关系,如果真是她干的,她早就跑出去躲着了。

局里安排了一个实习小警察接待李静梅。

她从容地坐下,小警察问:「你最近一个月有没有见过老陈?」

李静梅看了警察一眼,淡淡地说:「我把他杀了。」

小警察转着手里的笔,在笔录上完整地写出「我把他杀了」,才突然反应过来,差点扯着嗓子喊人。

后来我从警察那里了解到,如果没有这份口供,警察很可能无法抓到她。

我问李静梅:「你对杀人的情况供认不讳,这是为什么?」

我给她讲了「疑罪从无」的原则(指刑事诉讼中,检察院对犯罪嫌疑人的犯罪事实不清,证据不确实、充分,不应追究刑事责任的,应作出不起诉决定。)。

李静梅看着我,满眼惊诧。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后悔。

但随着越了解这个女人背后的秘密,愈发会让人感觉,她一生中最后悔的事儿,或许不是杀人,而是嫁给了丈夫张伟。

没结婚之前,李静梅是东北老钢厂的工人,接母亲的班进的厂,没什么技术,挣的钱还不够自己花。

但她从来不缺钱,就因为长得好看。

李静梅愿意给男人花钱的机会,她身边一直不乏追求者,张伟只是其中之一。

随着年龄的增长,李静梅发现,想跟她结婚过日子的人越来越少了,大多数都是冲着她的艳名来的。她成了不折不扣的大龄剩女,处境尴尬。

原本凭借着长相,她可以像交际花一样让男人们供养。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必须得找到一个能够依附后半生的「老实人」。

张伟在她的追求者里是最普通的一个,没长相,没闲钱,只是个同厂的普通技术工人。但他给李静梅洗衣服洗袜子,用饭盒装吃的带给李静梅。

李静梅当时目标明确,她不想再过回穷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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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律师,见过的法盲不计其数,但这一个,让我记了 7 年。7 年之后,想起她,我还会跟人说:别招惹法盲,她可能把你冲进下水道。

她叫李静梅 47 周岁,身材丰满,皮肤白皙,美得很独特,让我想到上个世纪的老港星。我是李静梅的律师,这些事,是她在看守所里对我讲的。

天一亮,李静梅锁好卧室的门,直奔早市卖猪肉的摊位,挑了两块肉多的大骨棒。

「师傅,这骨头怎么才能砸碎?我儿子喜欢吃骨髓。」师傅二话不说,几斧子下去,好好的大骨棒就变成「打断骨头连着筋」了。

「自己回去多炖一会儿,使劲一敲就碎了。这玩意又不是金刚钻。」

前一天晚上。

李静梅坐在沙发上,汗还没消,她的丈夫拎着菜回来了。

她死死坐着不动,看丈夫在厨房里忙进忙出。厨房很小,如果李静梅进去帮忙,就会有点拥挤,而且家里一直是丈夫做饭。

晚饭时,她低头吃饭,有些走神,甚至没顾得上问问儿子在学校怎么样。

丈夫突然问了一句:「老陈今晚不来吃饭吗?」 儿子白了张伟一眼,低头扒拉饭,一句话也不愿意再说了。

老陈是李静梅的情人。这一家三口,都住在老陈的房子里。如此异样的生活,已经过了十几年。

老陈来家里吃晚饭,意味着晚上要在家里住。他通常和李静梅住在主卧,儿子住另外一个卧室。而她的丈夫就睡客厅的沙发,这个沙发他也睡了十几年。

晚饭后,丈夫想去卧室跟李静梅一起睡。老陈已经两个晚上没出现了,估计今晚也不会来了。只有当老陈几天都不来,他才有机会进卧室跟李静梅睡。

今晚,李静梅明确地拒绝了丈夫。他从来都没有决策权。

李静梅进了卧室,关上门。

老陈的尸体,就躺在李静梅的床边。

李静梅闻着腻人的气味,思考着骨头应该怎么处理。她坚信这些骨头是可以处理掉的。

第二天,李静梅一起床,就锁好卧室门,直奔早市上的猪肉摊。

剁肉师傅手起刀落,告诉了李静梅答案。她肯定是明白了些什么,提着碎骨,往家的方向走去。

反正那玩意儿又不是金刚钻。

我是李静梅的律师,这些事,是她在看守所里对我讲的。

李静梅 47 周岁,身材丰满,皮肤白皙,美得很独特,让我想到上个世纪的老港星。

第一次在看守所里见到她,是夏天最热的那几天,会见室没有风扇,她坐下来的时候已经出了一身汗。

坐在铁椅子上,她手里握着一小团卫生纸,时不时擦擦额头上的汗,非常安静。

如果不是我接受指派时特意问了一下,很难想象她是个杀人犯。

我是法律援助派来的,我告诉李静梅,如果没人出钱给她请律师,这个案子就是我从头跟到尾了。

李静梅看了我一眼,「我没钱支付律师费。」我无奈笑一笑,说法律援助不收取任何费用。李静梅依旧很平静,「国家对我们这种人还是挺好的。」

我让她介绍案发情况。她微微低着头偷瞄我,显然对我并不够信任。我解释说,我们的会见是不被监听的。

「反正,怎么着我这时都板上钉钉了,我好好配合你,只会更好,不会更坏。」

李静梅颓然瘫在椅子上。大夏天的,她额头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汗珠,短袖的前心和腋下被汗水洇湿了一大块,身上散发着一股馊味儿。

我看她实在可怜,便问:「用不用通知家里人给你存钱、存衣服?」

李静梅直接否定了我的提议,「不用了,我身上的衣服都是捡别人穿剩的,我自己洗洗一样穿。」

我后来才知道,别的杀人犯都在监室里混成了大姐大,李静梅却是监室里地位最低的一个,就是因为没有衣服、没有吃的,大家都能看出,看守所外面没人想管她。

李静梅帮其他犯人打扫房间、整理床铺,偶尔可以从她们那儿换来半包红油金针菇。

我又问她:「你们家里人能不能给被害人家属一些赔偿?」

如果想活命的话,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取得被害人家属的谅解。

李静梅看了我一眼,「我要是有钱,还用去杀人吗?没有人会给我出这个钱的,我也不做那种没有意义的梦。」

我其实预料到了。大多数死刑案件,家属无论如何都会给请个律师。很少有人像李静梅这样,需要法律援助。

「我恐怕是没有活的机会了,别让我临死了还要欠你的人情。」李静梅不好意思地笑笑。

后来的谈话里,李静梅讲述了自己杀人和被捕的过程,我听得出了一身冷汗。

曾经那个被她「亏欠」过人情的男人,如今已被冲进了下水道。

被害人老陈一个月没有回家,电话也不接,他的妻子报了案。

据妻子说,李静梅是跟老陈最亲近的人。警方第一个传唤了李静梅,想了解情况。

起初,警察没有怀疑李静梅,她的分尸手法抹除了太多的证据。李静梅是自己撞到枪口上的。

李静梅在家乖乖等着传唤。警察觉得,这事八成跟她没关系,如果真是她干的,她早就跑出去躲着了。

局里安排了一个实习小警察接待李静梅。

她从容地坐下,小警察问:「你最近一个月有没有见过老陈?」

李静梅看了警察一眼,淡淡地说:「我把他杀了。」

小警察转着手里的笔,在笔录上完整地写出「我把他杀了」,才突然反应过来,差点扯着嗓子喊人。

后来我从警察那里了解到,如果没有这份口供,警察很可能无法抓到她。

我问李静梅:「你对杀人的情况供认不讳,这是为什么?」

我给她讲了「疑罪从无」的原则(指刑事诉讼中,检察院对犯罪嫌疑人的犯罪事实不清,证据不确实、充分,不应追究刑事责任的,应作出不起诉决定。)。

李静梅看着我,满眼惊诧。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后悔。

但随着越了解这个女人背后的秘密,愈发会让人感觉,她一生中最后悔的事儿,或许不是杀人,而是嫁给了丈夫张伟。

没结婚之前,李静梅是东北老钢厂的工人,接母亲的班进的厂,没什么技术,挣的钱还不够自己花。

但她从来不缺钱,就因为长得好看。

李静梅愿意给男人花钱的机会,她身边一直不乏追求者,张伟只是其中之一。

随着年龄的增长,李静梅发现,想跟她结婚过日子的人越来越少了,大多数都是冲着她的艳名来的。她成了不折不扣的大龄剩女,处境尴尬。

原本凭借着长相,她可以像交际花一样让男人们供养。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必须得找到一个能够依附后半生的「老实人」。

张伟在她的追求者里是最普通的一个,没长相,没闲钱,只是个同厂的普通技术工人。但他给李静梅洗衣服洗袜子,用饭盒装吃的带给李静梅。

李静梅当时目标明确,她不想再过回穷日子了,

教师。

一直以为小学教师和孩子打交道,接触的都是阳光的东西。结果接触了这个行业才知道大错特错。

你没想到小学生会偷东西、撒谎、敲诈同学、故意把同学往水里推、栽赃陷害、一言不合打架砸桌子、对着老师说脏话、不顺心就跳楼威胁吧……每天光是处理打架、偷东西、学生纠纷就让人崩溃无比。

很多小孩的眼神充满了戾气,甚至是杀气,尤其是六年级,很多学生已经社会化了,在他们身上看到的就是一个小社会的缩影。纵观他们的家庭,也就知道为什么有这样阴暗的孩子了。

老师会接触很多社会小瘤子,教育不好的,就只能等小瘤子长大了,交给警察教育了。

更新

网上真是处处有圣母,可能我的言论戳痛了某些圣母的心吧,也许文中描述的可能就是他们小时候。

作为老师,我做到了问心无愧,教师的尊严也被学生践踏的一无是处。每天拉架做调解,经常联系家长反馈学生表现,对于脾气暴躁的孩子各种好话哄,各种安慰,被他们骂了脏话我还得忍气吞声,对于问题学生也是经常在班上表扬他们的优点。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有的恶确实是天生的,基因自带的,并不是教育可以改变的。

那些用键盘唾沫横飞的喷子和圣母们,请你们以后管好自己的孩子,不要把自己的戾气转移到孩子身上,别动不动指责老师教不好学生了,老师可没这个能耐,普渡不了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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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喷我的,去看看今天爆出的14岁男孩强奸并杀害11岁女孩的新闻吧……看看有的恶,是不是天生的!

说起接触人性阴暗面多的,离不开律师和警察。

有一对法学生,毕业后走上两条路,一个当律师,一个当警察。多年后重聚,两人聊到一桩命案,他们各执己见,甚至大打出手,只是因为立场不同。 其中一个法学生,就是我的师父老徐。当年那件事,我听他说了不止一遍。

2007 年 9 月的一天,俞佩彤花了一整个下午,静静坐在梳妆台前,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打在墙上,贴在上面的艺术照被擦得一尘不染。

她 36 岁了,总觉得镜子里的脸不再年轻。从前,人比照片好看,如今这些照片维系着她最后一丝骄傲,「热闹过去了」。

天黑时分,倦意来袭,她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第二天上午,是警察来家里叫醒的她,离开的时候,她的兜里还揣着年轻时的照片——她总是把它们带在身上。

俞佩彤曾是一家小剧团的演员,演过《雷雨》、《温莎的风流娘儿们》之类的话剧,走南闯北见了不少世面。

她家境不错,有两个哥哥,和 6 个堂哥,是大家族里唯一的女儿,因为长得甜美可爱,从小众星捧月,受惯了夸奖。

在 27 岁那年,她和一个 50 岁的音乐教授生活了两年,幻想着有天能成为大腕。直到正室破门而入,她在众人的声讨中落荒而逃。

之前的剧团早已解散,就算在最鼎盛时期,也难以为继,俞佩彤试着找过几份销售的工作,但总忘不了自己的明星梦。

她去夜总会唱歌,经常要敬酒,而她对酒精过敏,台下有一些客人说要包养她,被她拒绝了,「我不是婊子,我爱过一个优雅的艺术家。」

几经蹉跎,30 岁那年,她回到老家,组了一个歌舞团,承办红白喜事以及店铺开张的演出,因为人美歌甜,在当地小有名气,追求者众多。

欧阳升就是其中一位,他为了接近俞佩彤,抱着二胡第一个加入她的歌舞团,任劳任怨,六年间没有缺席过一次演出,一直都陪在她身边。

但俞佩彤心里瞧不上欧阳升,总觉得要不是进了歌舞团,他的生计都成问题,不过是跟着自己谋生而已。

欧阳升比俞佩彤小一岁,没成家,没固定的工作。换作早年,俞佩彤是不愿意跟欧阳升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的。但这两年,她发现自己老得很快,有些惶恐,「我亲手搭起的台子,都不属于我了。」

很快这一天就来了,舞台上有了新人。

一年前,俞佩彤收了一个徒弟,叫姜灿,19 岁,水嫩嫩的,天生一副好嗓子,跳舞有模有样,要不是没去过外面,肯定不会留在歌舞团。

「自从她上台那天起,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我身边就剩了欧阳升这样一只癞皮狗,这是我的悲哀。」

说这些话的时候,俞佩彤对面坐的是我们律所的律师老徐。他们年纪相高档,俞佩彤给他表演了一段手势舞,斜着身子,双手像抓住绳子一样,一点一点往上移,「看着是有绳子可以抓,其实是靠自己。」她说。

「这把年纪了,清白不清白不重要,混迹红尘中,哪能不惹尘埃。」但她希望老徐能还她一个自由身。

见老徐没有回应,俞佩彤拿出化妆盒,对着镜子看了看,补了一点口红。

她再抬头时,玻璃窗外正好走过几个小姑娘,「当年我也和她们一样啊,只是一张脸,什么都不抹,就很好看了。」

她看着小姑娘们走远。

老徐后来跟我讲起这个案件的时候,说俞佩彤在他面前做了很多表演,但说这句话时的她,是真实的。

「俞佩彤确实是一个漂亮的人。」

我听到老徐说出「漂亮」两个字,一阵后怕,问他那时候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老徐端起一杯酒,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作为一个律师,没有证据的事,你不要怕。人性驳杂多变,漂亮显在脸上,良知存于心里。我们只能让案子归案子,不要被任何人利用了。」

他的意思是「证据为王」,道听途说的事哪怕是真的,只要上升到法律层面,就要用证据说话。

老徐说,他只做程序上认为正确的事,现在想来仍然觉得自己是对的,「至于俞佩彤完全真实的面貌,我不得而知。」

姜灿的尸体被发现在一片荒草地上,头部被砸烂,身体扭曲,下身裸露,裙子扯至腰间,内裤套在左脚脚踝处,隐私部位有少量泥土掩盖,大腿内侧有血迹,警方经过一系列调查,认定被害人生前遭遇性侵,系他杀。

俞佩彤见到徒弟这副模样,用手指抠着喉咙,马上吐了,直至阵阵干呕。

她跪地对来了解情况的警察说,一定要抓住凶手,将那人千刀万剐,「我没有儿女,她就和我亲生女儿一样,没想到遭了这样的毒手。一个小姑娘,还是这么好的年纪。」

姜灿是被遗弃的孩子,不满一岁的时候,就被亲生父母用一个篮子装着送到了别人门口。

大半夜,岁暮天寒,一阵鞭炮声吵醒了屋里的人。在当地,如果不是节日,半夜放鞭炮,预示着那户人家死人了。房子里的老人打开门,没想到篮子里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崽。

老人后来成了姜灿的爷爷。奶奶去世后,祖孙俩更是相依为命。

老人家在现场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拿不出主意,拄着拐杖在一旁咳个不停,「这要怎么办呐,她赚的钱我一分没用,还攒在那里,想给她办嫁妆的。」说着就流下泪来。

「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她的后事我会处理好。」俞佩彤走过去对老人家说。

「不怪你,都知道你对她很好。」老人家抹了抹泪,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怎么办?」

警方问俞佩彤,被害人平时和哪些人往来,有没有和谁结怨,还有被害人手机里最后一条通话记录就是她的,他们说了些什么?

俞佩彤听了怒不可遏,扯掉发夹扔地上,伸出双手,对着警察嘶吼,「你们什么意思?这是在怀疑我吗?」

警察告诉她,只是例行问询。

俞佩彤说,既然只是问一下,就不要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我没有作案时间,更无作案动机,我都伤心死了,你们还冲我来!」

警察让她不要激动,他们要了解的是被害人平日和哪些男性走得近。

俞佩彤这才心情平复,重新扎了头发,说想打姜灿主意的人不少,不过都是在瞎起哄,真正的追求者只有她的几个同学,至于敢明目张胆做这种恶事的人,她也猜不到。

「姜灿体内应该有凶手的精液吧?」俞佩彤掰着手指数数,当右手握成一个拳头时,她这样问。

见警察没有接话,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掰起一根手指,「我们舞团的人待她不错,尤其欧阳升对她照顾有加,他虽然有那个意思,但为人还算正直老实。」

听她这么一说,警方马上派人调查欧阳升,发现他失踪了,手机联系不上,周围的邻居说,从昨天早上开始就没见到过他。

欧阳升被列为重点嫌疑对象,俞佩彤和欧阳升关系非同一般,被害人手机里的最后一条通话记录又显示和她有关,警方决定暂时对俞佩彤进行拘传。一来怀疑她和此案有关,再者嫌疑人可能会在 24 小时内联系她。

当时很多村民拦住警车不让走,说凶手没有抓到,倒是先把「女菩萨」给带走了。

俞佩彤这些年来,为村里的老人做了不少好事。逢年过节,她都会以歌舞团的名义过去给他们送礼品,老人节那天,还会专门过去表演节目给他们看。留守老人们都对她赞赏有加,家里要办红白喜事,第一个想到就是她。

她还给当地的学校捐赠过校服,对贫困学生也多有帮助,名声很好。

看到村民为她抱不平,俞佩彤流了眼泪,向村民挥了挥手,话还没出口,就遭到了警察的嘲讽,「怎么哭都不犯法,要是裹挟民意聚众闹事,恐怕就不好说了。」

俞佩彤改口说,她是主动去派出所配合警方调查,跟村民说几句掏心窝的话来化解僵局,「这一年,算起来,我是姜灿最亲近的人,没有人比我更在乎她,我要配合警方将凶手抓获。」

「既然是这样,那你去去就回,如果他们为难你,我们就去派出所要人。」临走前,还有人大声喊道。

半夜 12 点,俞佩彤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新信息,「鸡飞蛋打,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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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接触人性阴暗面多的,离不开律师和警察。

有一对法学生,毕业后走上两条路,一个当律师,一个当警察。多年后重聚,两人聊到一桩命案,他们各执己见,甚至大打出手,只是因为立场不同。 其中一个法学生,就是我的师父老徐。当年那件事,我听他说了不止一遍。

2007 年 9 月的一天,俞佩彤花了一整个下午,静静坐在梳妆台前,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打在墙上,贴在上面的艺术照被擦得一尘不染。

她 36 岁了,总觉得镜子里的脸不再年轻。从前,人比照片好看,如今这些照片维系着她最后一丝骄傲,「热闹过去了」。

天黑时分,倦意来袭,她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第二天上午,是警察来家里叫醒的她,离开的时候,她的兜里还揣着年轻时的照片——她总是把它们带在身上。

俞佩彤曾是一家小剧团的演员,演过《雷雨》、《温莎的风流娘儿们》之类的话剧,走南闯北见了不少世面。

她家境不错,有两个哥哥,和 6 个堂哥,是大家族里唯一的女儿,因为长得甜美可爱,从小众星捧月,受惯了夸奖。

在 27 岁那年,她和一个 50 岁的音乐教授生活了两年,幻想着有天能成为大腕。直到正室破门而入,她在众人的声讨中落荒而逃。

之前的剧团早已解散,就算在最鼎盛时期,也难以为继,俞佩彤试着找过几份销售的工作,但总忘不了自己的明星梦。

她去夜总会唱歌,经常要敬酒,而她对酒精过敏,台下有一些客人说要包养她,被她拒绝了,「我不是婊子,我爱过一个优雅的艺术家。」

几经蹉跎,30 岁那年,她回到老家,组了一个歌舞团,承办红白喜事以及店铺开张的演出,因为人美歌甜,在当地小有名气,追求者众多。

欧阳升就是其中一位,他为了接近俞佩彤,抱着二胡第一个加入她的歌舞团,任劳任怨,六年间没有缺席过一次演出,一直都陪在她身边。

但俞佩彤心里瞧不上欧阳升,总觉得要不是进了歌舞团,他的生计都成问题,不过是跟着自己谋生而已。

欧阳升比俞佩彤小一岁,没成家,没固定的工作。换作早年,俞佩彤是不愿意跟欧阳升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的。但这两年,她发现自己老得很快,有些惶恐,「我亲手搭起的台子,都不属于我了。」

很快这一天就来了,舞台上有了新人。

一年前,俞佩彤收了一个徒弟,叫姜灿,19 岁,水嫩嫩的,天生一副好嗓子,跳舞有模有样,要不是没去过外面,肯定不会留在歌舞团。

「自从她上台那天起,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我身边就剩了欧阳升这样一只癞皮狗,这是我的悲哀。」

说这些话的时候,俞佩彤对面坐的是我们律所的律师老徐。他们年纪相高档,俞佩彤给他表演了一段手势舞,斜着身子,双手像抓住绳子一样,一点一点往上移,「看着是有绳子可以抓,其实是靠自己。」她说。

「这把年纪了,清白不清白不重要,混迹红尘中,哪能不惹尘埃。」但她希望老徐能还她一个自由身。

见老徐没有回应,俞佩彤拿出化妆盒,对着镜子看了看,补了一点口红。

她再抬头时,玻璃窗外正好走过几个小姑娘,「当年我也和她们一样啊,只是一张脸,什么都不抹,就很好看了。」

她看着小姑娘们走远。

老徐后来跟我讲起这个案件的时候,说俞佩彤在他面前做了很多表演,但说这句话时的她,是真实的。

「俞佩彤确实是一个漂亮的人。」

我听到老徐说出「漂亮」两个字,一阵后怕,问他那时候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老徐端起一杯酒,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作为一个律师,没有证据的事,你不要怕。人性驳杂多变,漂亮显在脸上,良知存于心里。我们只能让案子归案子,不要被任何人利用了。」

他的意思是「证据为王」,道听途说的事哪怕是真的,只要上升到法律层面,就要用证据说话。

老徐说,他只做程序上认为正确的事,现在想来仍然觉得自己是对的,「至于俞佩彤完全真实的面貌,我不得而知。」

姜灿的尸体被发现在一片荒草地上,头部被砸烂,身体扭曲,下身裸露,裙子扯至腰间,内裤套在左脚脚踝处,隐私部位有少量泥土掩盖,大腿内侧有血迹,警方经过一系列调查,认定被害人生前遭遇性侵,系他杀。

俞佩彤见到徒弟这副模样,用手指抠着喉咙,马上吐了,直至阵阵干呕。

她跪地对来了解情况的警察说,一定要抓住凶手,将那人千刀万剐,「我没有儿女,她就和我亲生女儿一样,没想到遭了这样的毒手。一个小姑娘,还是这么好的年纪。」

姜灿是被遗弃的孩子,不满一岁的时候,就被亲生父母用一个篮子装着送到了别人门口。

大半夜,岁暮天寒,一阵鞭炮声吵醒了屋里的人。在当地,如果不是节日,半夜放鞭炮,预示着那户人家死人了。房子里的老人打开门,没想到篮子里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崽。

老人后来成了姜灿的爷爷。奶奶去世后,祖孙俩更是相依为命。

老人家在现场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拿不出主意,拄着拐杖在一旁咳个不停,「这要怎么办呐,她赚的钱我一分没用,还攒在那里,想给她办嫁妆的。」说着就流下泪来。

「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她的后事我会处理好。」俞佩彤走过去对老人家说。

「不怪你,都知道你对她很好。」老人家抹了抹泪,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怎么办?」

警方问俞佩彤,被害人平时和哪些人往来,有没有和谁结怨,还有被害人手机里最后一条通话记录就是她的,他们说了些什么?

俞佩彤听了怒不可遏,扯掉发夹扔地上,伸出双手,对着警察嘶吼,「你们什么意思?这是在怀疑我吗?」

警察告诉她,只是例行问询。

俞佩彤说,既然只是问一下,就不要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我没有作案时间,更无作案动机,我都伤心死了,你们还冲我来!」

警察让她不要激动,他们要了解的是被害人平日和哪些男性走得近。

俞佩彤这才心情平复,重新扎了头发,说想打姜灿主意的人不少,不过都是在瞎起哄,真正的追求者只有她的几个同学,至于敢明目张胆做这种恶事的人,她也猜不到。

「姜灿体内应该有凶手的精液吧?」俞佩彤掰着手指数数,当右手握成一个拳头时,她这样问。

见警察没有接话,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掰起一根手指,「我们舞团的人待她不错,尤其欧阳升对她照顾有加,他虽然有那个意思,但为人还算正直老实。」

听她这么一说,警方马上派人调查欧阳升,发现他失踪了,手机联系不上,周围的邻居说,从昨天早上开始就没见到过他。

欧阳升被列为重点嫌疑对象,俞佩彤和欧阳升关系非同一般,被害人手机里的最后一条通话记录又显示和她有关,警方决定暂时对俞佩彤进行拘传。一来怀疑她和此案有关,再者嫌疑人可能会在 24 小时内联系她。

当时很多村民拦住警车不让走,说凶手没有抓到,倒是先把「女菩萨」给带走了。

俞佩彤这些年来,为村里的老人做了不少好事。逢年过节,她都会以歌舞团的名义过去给他们送礼品,老人节那天,还会专门过去表演节目给他们看。留守老人们都对她赞赏有加,家里要办红白喜事,第一个想到就是她。

她还给当地的学校捐赠过校服,对贫困学生也多有帮助,名声很好。

看到村民为她抱不平,俞佩彤流了眼泪,向村民挥了挥手,话还没出口,就遭到了警察的嘲讽,「怎么哭都不犯法,要是裹挟民意聚众闹事,恐怕就不好说了。」

俞佩彤改口说,她是主动去派出所配合警方调查,跟村民说几句掏心窝的话来化解僵局,「这一年,算起来,我是姜灿最亲近的人,没有人比我更在乎她,我要配合警方将凶手抓获。」

「既然是这样,那你去去就回,如果他们为难你,我们就去派出所要人。」临走前,还有人大声喊道。

半夜 12 点,俞佩彤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新信息,「鸡飞蛋打,我该怎么办?」

大学毕业后,我来到一家催债公司工作,工作内容是骂人和对骂,要求我不能有丝毫的同情心和礼貌。 最使我害怕的是那些真假难辨的哭诉。他们给你树立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形象,列出一万个不能还款的理由,总之,每一个理由都无懈可击。贫穷、伤病、不甘、无知、伤人的虚荣、无法填满的欲望,这些才是他们的尾巴,而我们的工作就是在提醒他们:「蠢东西,你尾巴露出来了。」

2016 年大学毕业后,我恍惚过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工作,处处碰壁,受尽了他人的白眼。

为此,我找工作慌不择路,什么工作环境、工作时间、工作性质统统不是问题。我需要的仅仅是一份工作,能遮人冷眼,挡人口舌。一天,我在某个骗子横行的平台上看到一则招聘信息:「话务员,每天工作八小时(需要加班),月薪五千,有压力有挑战。」招聘言简意赅,没有一句自我推销话语,我对这家公司萌生了好感,投了简历。

几天后,这家公司约我面试。公司在一栋稍显破败的写字楼里,办公室的气氛不太好,怨气很重,不时传来谩骂声,有些可怕。前台把我领到经理办公室,十分钟后,一个与我年纪相当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坐在我对面,没有自我介绍,也没有让我做自我介绍,也根本没有看我的简历。

他两手握着一只笔,看着我说:「你会骂人吗?」

「什么?」我心想,这算什么开场白。

「我问你会骂人吗?」

我确信没有听错,有些茫然地看了眼外面。我猜测这家公司的业务就是「骂人」,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些客户有被骂的需求,我完全可以理解,于是点了点头:「会,当然会。」

他转动手中的笔,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一动不动,上扬的嘴角让我不爽。「你得知道。」他停下手中的笔,「很多人在开始之前和你一样,信心满满地说当然,可当他们拿起电话的时候却如鲠在喉,哑口无言。骂一个陌生人并不简单,尤其是一个会反击的陌生人。你考虑清楚了吗?」

我一再表示能胜任这份工作后,他把目光放到了我的简历上,笔头落在我姓名那一栏,划了划,抬眼对我说:「恭喜你,你被录取了。」

入职以后,我发现这份工作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客户是一群在语言上有 SM 倾向的人,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正常人,只不过是欠了钱,而我们就是催债人,每天的工作内容是通过电话短信的轰炸,迫使他们尽快还钱。

经理将我安排在陆哥的座位旁边,陆哥热情地向我伸出了手:「欢迎你的到来,不过我们能不能做同事还得等一周后再下结论。」

陆哥向我传授他的工作经验:「按照话术手册上的要求应该是胆大、礼貌、专业。」他说着笑起来,摸着下巴:「书上学到的东西都是死的。我们公司的业务都是一些小额贷款,借款人是一些素质不高、爱贪便宜的人,说不上有多坏,但也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好人。」

电话响了,他示意我听他说话。

「哦,周静同学,哦不,周静小姐。」陆哥看着我,脸上带着坏笑,「小姐这个称谓挺适合你的。」

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陆哥很快打断:「我 X,你他妈还有借口了,你们名牌大学的学生就是口才好啊,欠钱不还还有理由,言而无信有理由,你做小姐的理由我也为你找到了:我爱慕虚荣,贷款买了苹果手机,还不上钱,只好去做小姐了,我真可怜。」

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呜咽声,陆哥反而火冒三丈:「妈 X,哭什么哭,自己贷款买的手机,现在知道哭了,买不起就别买,你们这帮人真他妈恶心。走出校门,看看哪辆车上有饮料瓶,多捡几个行不?别装纯,你们这样的女生我见多了,我告诉你,如果今天下午五点之前不还钱,我就告诉你爸妈,让他们看看宝贝女儿的真面目。」

陆哥挂了电话,怒气全消,意犹未尽地盯着一脸诧异的我:「不要一副这样的表情,如果你想干这行,我今天的模样就是你以后的模样。你不要有所谓的道德压力,就如我刚才所说,这些人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我们是在工作,不要多想。」

出于一个新人对前辈的敬畏,我懵懂地点了点头。

最后他说:「说多了也没用,总结起来就是声音要大、话要难听、坚持不懈。其余的自己摸索。」

我第一位客户是一名工人,贷款三千,逾期五个月,本息将近六千。我打电话前,反复默念台词,深吸一口气,拨出电话:「我是 XX 律师事务所的律师,高先生你是否记得,五个月前你有一笔贷款,后台显示你已经五个月没有还款了,是因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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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p 内查看大学毕业后,我来到一家催债公司工作,工作内容是骂人和对骂,要求我不能有丝毫的同情心和礼貌。 最使我害怕的是那些真假难辨的哭诉。他们给你树立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形象,列出一万个不能还款的理由,总之,每一个理由都无懈可击。贫穷、伤病、不甘、无知、伤人的虚荣、无法填满的欲望,这些才是他们的尾巴,而我们的工作就是在提醒他们:「蠢东西,你尾巴露出来了。」

2016 年大学毕业后,我恍惚过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工作,处处碰壁,受尽了他人的白眼。

为此,我找工作慌不择路,什么工作环境、工作时间、工作性质统统不是问题。我需要的仅仅是一份工作,能遮人冷眼,挡人口舌。一天,我在某个骗子横行的平台上看到一则招聘信息:「话务员,每天工作八小时(需要加班),月薪五千,有压力有挑战。」招聘言简意赅,没有一句自我推销话语,我对这家公司萌生了好感,投了简历。

几天后,这家公司约我面试。公司在一栋稍显破败的写字楼里,办公室的气氛不太好,怨气很重,不时传来谩骂声,有些可怕。前台把我领到经理办公室,十分钟后,一个与我年纪相当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坐在我对面,没有自我介绍,也没有让我做自我介绍,也根本没有看我的简历。

他两手握着一只笔,看着我说:「你会骂人吗?」

「什么?」我心想,这算什么开场白。

「我问你会骂人吗?」

我确信没有听错,有些茫然地看了眼外面。我猜测这家公司的业务就是「骂人」,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些客户有被骂的需求,我完全可以理解,于是点了点头:「会,当然会。」

他转动手中的笔,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一动不动,上扬的嘴角让我不爽。「你得知道。」他停下手中的笔,「很多人在开始之前和你一样,信心满满地说当然,可当他们拿起电话的时候却如鲠在喉,哑口无言。骂一个陌生人并不简单,尤其是一个会反击的陌生人。你考虑清楚了吗?」

我一再表示能胜任这份工作后,他把目光放到了我的简历上,笔头落在我姓名那一栏,划了划,抬眼对我说:「恭喜你,你被录取了。」

入职以后,我发现这份工作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客户是一群在语言上有 SM 倾向的人,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正常人,只不过是欠了钱,而我们就是催债人,每天的工作内容是通过电话短信的轰炸,迫使他们尽快还钱。

经理将我安排在陆哥的座位旁边,陆哥热情地向我伸出了手:「欢迎你的到来,不过我们能不能做同事还得等一周后再下结论。」

陆哥向我传授他的工作经验:「按照话术手册上的要求应该是胆大、礼貌、专业。」他说着笑起来,摸着下巴:「书上学到的东西都是死的。我们公司的业务都是一些小额贷款,借款人是一些素质不高、爱贪便宜的人,说不上有多坏,但也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好人。」

电话响了,他示意我听他说话。

「哦,周静同学,哦不,周静小姐。」陆哥看着我,脸上带着坏笑,「小姐这个称谓挺适合你的。」

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陆哥很快打断:「我 X,你他妈还有借口了,你们名牌大学的学生就是口才好啊,欠钱不还还有理由,言而无信有理由,你做小姐的理由我也为你找到了:我爱慕虚荣,贷款买了苹果手机,还不上钱,只好去做小姐了,我真可怜。」

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呜咽声,陆哥反而火冒三丈:「妈 X,哭什么哭,自己贷款买的手机,现在知道哭了,买不起就别买,你们这帮人真他妈恶心。走出校门,看看哪辆车上有饮料瓶,多捡几个行不?别装纯,你们这样的女生我见多了,我告诉你,如果今天下午五点之前不还钱,我就告诉你爸妈,让他们看看宝贝女儿的真面目。」

陆哥挂了电话,怒气全消,意犹未尽地盯着一脸诧异的我:「不要一副这样的表情,如果你想干这行,我今天的模样就是你以后的模样。你不要有所谓的道德压力,就如我刚才所说,这些人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我们是在工作,不要多想。」

出于一个新人对前辈的敬畏,我懵懂地点了点头。

最后他说:「说多了也没用,总结起来就是声音要大、话要难听、坚持不懈。其余的自己摸索。」

我第一位客户是一名工人,贷款三千,逾期五个月,本息将近六千。我打电话前,反复默念台词,深吸一口气,拨出电话:「我是 XX 律师事务所的律师,高先生你是否记得,五个月前你有一笔贷款,后台显示你已经五个月没有还款了,是因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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